车文波只管趴在地上撒泼打滚,两只脚腿胡蹬乱踹。
“嗒!”惊堂木落下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好你个车文波,果真是个二流子,竟敢在公堂之上藐视本县丞,还愣着干嘛,给本官打到他老实为止。”
杜治霖虽然是第一天到任,但在公堂之上,他就是主场人物,县太爷让他审案,结果却被下面的人给嫌弃了。
气得杜治霖满脸胀红,怒容满面。
如果连一个被告草民都收拾不了,他以后还怎么坐堂?
李九章站在赞政厅门口没有言语,身旁的六房书吏和对面公堂之上站立三个捕头,都忍不住眼神向李九章这边偷瞄着。
看上去县太爷年纪轻轻的,但是此刻气定神闲,面带微笑,仿佛胸中有万千韬略。
只是双手后背着站立在那里。
就这份淡定,还有城府,就足以让这些跟了他一个月的下属们心中叹服,都不是傻子,今天县丞老爷新到。
县太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却又感觉他什么事情都做了,恰好三班六房也揣摩着心思无形站队。
这样几句言语,一套微操,的确让这些四五十岁的房首不得不叹服,就连礼房房首付文杉,也是不时向李九章投去钦佩的眼光。
对于清江衙门最大的上位者,很多时候,就是这种给人忽明忽暗,似透非透的感觉,无形中增加了李九章在他们心中的份量。
“啪。”
“啊!”
“一。”
皂隶拿着杀威棒就打在车文波的屁股上,皂班班头王斌跟着就数数,痛的他脸色皱巴,第一棒就发出吃痛的惨叫声。
公堂上在打着被告车文波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