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秦婠看着他:“我还以为殿下那会儿,也是打着让我近身,然后一脚踹出门打杀了的主意呢。”
“自是不会。”
李澈不动神色的转眸看她:“如今细细想来,那日在百花宴,孤好似着了道,只不过因着结识了婠儿,孤便没有追查,婠儿这么一说,孤又想起来了。给一国储君下药,乃是诛九族的大罪,实在不该这般轻易的放过,婠儿觉得呢?”
“呵呵呵……”
秦婠干笑两声,伸手又往他碗里夹了一箸菜:“过去都过去了,那人也算是我与殿下的红娘,便算了吧?”
李澈看了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婠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如此阴差阳错之事,便让它过去吧。”
秦婠忙不迭的点头:“嗯嗯嗯。”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真要较个真,只会是两败俱伤。
两人各怀心思,相视一笑,而后继续用饭,又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用完饭,秦婠又去了书房,忙活她的嫁妆去了,紫嫣有些气不过,拉着青衣两个人去查宝云的底细。
到了晚上,这两人才回来,见着秦婠第一句话便是:“娘娘,那宝云果然有问题。”
秦婠闻言并不意外,开口问道:“为何这般说?”
紫嫣气呼呼的道:“那宝云确实有后娘和幼弟不假,但那后娘是个心善的,待她比亲生儿子都好,后娘觉得宫中并不是个好去处,采选之前特意相看了不少人家,都是家世清白为人正直的,可宝云却拒绝了。”
青衣在一旁接着道:“她的父亲是工部正七品所正,家中本也算是富足,可自打她入宫之后,家中采买都减了不少,据府上婆子所言,那后娘节衣缩食,将她父亲的俸禄都托人送给她,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苛刻她?”
秦婠闻言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她如今在何处?”
说到这个,紫嫣就更怄气了:“因着奴婢多嘴,管事的嬷嬷将她分到了熏香房,只负责给衣衫熏香。”
如今但凡有些身份的人,都喜欢在衣服晾晒之后,再熏上熏香,便如同现代人用香水一般,例如李澈常年用的便是龙涎香,味道十分雅致。
熏香的活计十分轻松,只需要燃香然后守着便是,可以说是整个府上最轻松不过的活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