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指控,朱氏有些傻了,她呆呆转过头去看魏翔,流着泪问道:“是这样么?”
魏翔闭了眼,哑声道:“若不是看在我是知府公子的份上,那些公子哥的消遣我是万万没资格去的。只是眼下再说这些又有何用?我都要被你们害死了!”
一句话堵的朱氏哑口无言。
作为一个正常人家的父母,哪个会想着要害死自己的孩子?
她虽是官宦之女,但也只是个庶女,当年魏辉求娶自己,图的是仕途有助,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小娘在府中并不受宠,嫡母看在他有些前途的份上,这才给添置了些嫁妆。
她嫁给魏辉之后没多久,小娘便去世了,不到十年父亲又从官职上退了下来,兄长本就无用,娘家算是彻底没了指望。
这么多年,她把着中馈操持家中,魏辉一直对她说要省些钱财,好让他官场中走动走动。
她这才省吃俭用,平日里买个十两的脂粉都要用上大半年,不是面见外人的时候,从来不用。
她以为,她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对待子女算是一碗水端平,虽然魏云说话着实不讨喜,可她也没有因此就将魏云冷落一旁不是么?
那会儿,魏云的婚事那么糟糕,她不也给魏云备了嫁妆?!
至于魏翔,那就更不用提了,考虑到他在外的交友应酬,她还时不时给他一些零用的银子,那是魏玉和魏云都没有的!
魏翔确实也提过银子不够花,可她一个十两的脂粉都用大半年,怎么能够接受一顿饭就花去几十两?
他是知府公子,旁人巴结他,付些银子花销又怎么了?难道不应该么?!
怎的如今,一个个都来怪她?!
儿女果真都是前世的债!
朱氏看着魏翔那闭着眼,好似无限悲凉的模样,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羞恼,再然后成了悲凉,她喃喃道:“你说的对,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
“怎的没用?”
一旁的魏玉一把抓住朱氏的手,急切的看着她:“娘!你常常不是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么?你跟娘娘求求情,就说一切都是你和爹爹自作主张,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你们愿意以死谢罪,只求能饶过我们,娘,你跟娘娘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