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疼痛持续时间长了,反倒像是麻木了,也就没那么疼了。
但我能感觉到,血还在往外涌。
一时间,还是有些眼前发黑。
我努努嘴,指着插在小树上的刀道:“谢了,只是这刀,恐怕得你自己拔出来了……你先走吧,我歇会再走。”
小丫头片子像是看野兽一般愣愣地看着我,听见我的话才晃过神来,低声道:“怎么跟大狗熊是的,难道痛觉迟钝吗?看把你能的!人家关二爷刮骨疗伤还得让华佗来刮呢,我站在旁边,你是压根没把我当人啊。”
说着,她将自己的黑色外套脱了下来,露出了一个洁白的小背心。
“你……你干什么?”
说实话,我有点脸红。
不是我装,而是我这十八年几乎等于零的交际里,压根就没有这样的场面。
这丫头的皮肤确实很白,晃得我眼晕。
况且,我想起了一首元曲儿: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有点干瘦的丫头还这么有料啊。
“看看,看看你那色眯眯的眼神!”这丫头不屑道:“小心点,你已经流了不少的血了,你要是鼻子再窜血,你不死在降头手里,也得死在大出血。”
我不禁有点尴尬,赶紧把目光转到一边去了。
“咔嚓!”
这丫头竟然把自己的小背心撕开了,直接扯下来一条巴掌宽的布条。然后在外套的内兜里掏了半天,抓出来一把小药瓶来。
这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随身竟然携带着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