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叹低声道:“不能吧,你咋知道?”
“刚才那三轮车停在那,你们没留意到,车斗里放着五六个蒲团吗?还散落着至少十几个烟头吗?烟头还很新鲜。这说明,算上狗剩子,他们来了至少六七个人。可这么多人,只有狗剩一个人出来和咱们见面,所以,我猜测,这些人另有所图。”
“我糙,我咋没留意到?”
奴柘道:“这就是天师的专业,要不妖爷咋是大帅你是小兵呢。小可不才,我也露一手。我断定,这个狗剩子,今晚上吃的是包子,韭菜粉条味儿的。”
宋叹和老吕鄙夷一笑,脱口道:“这有啥用?无非是牙缝里塞着韭菜叶呢,我也知道。”
“这……这没用吗?”奴柘嘀咕道:“至少说明这人不爱卫生啊。算了,我再露一手,狗剩的身上,除了狗血的味道,还有一股子硝石的味道,这伙人可能带着炸药呢。”
一听这话,我们几个可都有些吃惊。
我是知道的,奴柘的鼻子一向很灵敏,如果我这样比较厉害的嗅觉能堪比德牧的话,那奴柘绝对是寻血猎犬级别的,碾压。
它说有炸药的味道,那肯定就有。
“大头,你老实说,你和狗剩没什么仇怨吧。该不会人家是找你寻仇,准备一炮把你埋在山洞里的吧。你要是真有不堪的过去,赶紧说出来,可别连累我们。”
“真没有。”宋叹道:“我们就是童年玩伴,后来我就回城了。不过,听说狗剩子进去过三年,原因是啥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和他真没仇怨,他还不至于平白无故把我骗到山里来,一包炸药活埋我呢。”
“这还不清晰?既然无仇,那就是为财了!”吕卿侯淡然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可就算他想劫财,也不可能在山里动手吧,咱身上又没带着保险柜,难不成他还绑票?”
“宋大头,你这掮客怎么当的?脑子不回弯儿啊!”老吕道:“我有说他是要在咱们身上做文章吗?”
“那是……”
“当然是目的地啊!”我正色道:“我觉得,绑票倒是不至于,但极有可能他给我们指的那个目的地,并不简单。他们不是说,那是胡子的藏宝洞吗?或许,是有什么危险,需要咱们替他们蹚雷吧。”
“狗日的,他敢!”宋叹怒骂一声,可转头低声道:“倒也不是不可能哈!那咱们怎么办,快走几步,找个机会,把他们引出来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