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u江清月手指微顿,放下茶壶:
“这是丞相大人的家事,不必告诉我。”
季昀之面不改色:“你以前说,我们是朋友,我有什么事都可以和你说。”
江清月垂眸,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这话,她确实说过。
“江佩兰费尽心机要嫁给你,若她知道你要和离,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这件事,她后来才知道。
只是一切已经来不及。
那时候,她困囿在命运里,认为女子得了什么命运,就该安分守己。
又为侯府周旋,焦头烂额,哪里再能想更多。
现在却是看开了。
那些郁结于心想不开的事,在行刑那一日,她眼看着刽子手的刀就要落下,而他像天神出现救了她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她对自己太苛刻了。
也对他太苛刻了。
年少时,我们自以为是的感情里,不允许出现一点点的瑕疵。
等经历过许多事,才会宽容许多。
千帆过尽,褪去稚嫩,是柳暗花明。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是,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