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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他来了!(1 / 2)

他身边那些军官,带头涌上。

他们作为军官,已参与叛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宽恕的。

门口那些军士,则盯着紫镇东手中令牌,犹豫不前。

冲皇子使命,他们知道那是什么罪,是会祸及家人的。

紫镇东另一只手抄出了刀,同时道:“你们现在退出门外,我便不记得你们是谁了。”

军士们茫然对视,而后缓缓往后退去。

刘梁目光一缩。

他的学生,确实很聪明。

聪明内敛,从不多言,长相可爱,却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最硬的事来。

在自己即将得势时,举刀而出,带头反对自己!

铿!

紫镇东已拔刀,冲向那些人。

陆轩也反应过来,立马道:“不要管我,去帮他!”

噗!

他话音刚落,紫镇东手起一刀,砍死一人。

鲜血淋漓,模糊在那张坚定的脸上。

他有些黏糊的声音再度响起:“奉六皇子命,接管张梓城,镇压叛逆!”

“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想一力擎天!?”

一人大吼,抡刀劈来。

紫镇东侧身一躲,反手一刀攮进他胸口。

刀锋刺入瞬间,手腕一拧一拔,又一军官毙命于其刀下:“奉六皇子命,接管张梓城,镇压叛逆!”

他不断重复着,像是在坚定自己的心。

使的年少的他,杀气愈添。

步伐一往无前,刀锋愈挥愈快,喝声渐渐如雷。

随着躺在他脚下的人愈来愈多,那些旁观者也开始站了起来。

不知何时,刘梁身前的人已尽数伏罪。

紫镇东刀尖滴血,山壁上多出了几道垂死挣扎留下的刀痕。

还有碎裂的肉沫、血和着内脏与脑浆,粘附在那面巨盾上。

并不算高大的少年立在刘梁面前,巍峨的像是一座山。

在刘梁看来,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少年,藏锋多年,终如星辰破空而至,撞的却是他这个老师。

是他之幸,也是他之悲。

在陆轩等人看来,局势将倾,颓破在即,这少年犹如一面山壁,硬是擎住了这一角斜天。

还有那枚令牌——看来早在数日前,六皇子便和他商议过此事,且留下了后手。

陆轩无比庆幸,自己和秦度安排了这个少年去送信。

刘梁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会有出息,没想到你会踏着老师的尸体来扬名。”

杀人之后,紫镇东无比坚定。

他抬起刀,指着刘梁:“因为你,不再是当年的你。”

“你背叛了国家,也背叛了当年的你!”

没有丝毫动摇,坚定的可怕。

“你要杀我吗?”刘梁握紧了刀:“弑师扬名,靠我的人头立功,你知道世人会如何说你吗?”

紫镇东没有废话,一刀劈了上去。

太快了,没有任何犹豫。

刘梁大骇!

他说那些,便是用言语攻势来影响少年心态。

对方毕竟年渺,感情牌一定有用……这是刘梁的想法。

他已经尽可能高估自己的弟子,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

以至于,刀尚未出鞘,人头已落地。

噗!

鲜红的血喷了出来,铺成一道残忍的红霞。

紫镇东转过身来,没有半点彷惶。

“他们会说我是英雄。”

少年如是道。

他将方才起身支持刘梁的人,全数杀光!

绝处逢生,陆轩等人喜出望外。

但问题,还是摆在他们面前:

粮食如何解决?

斩刘梁等人后,城中愈发浮动的人心,又当如何解决?

紫镇东决定将叛逆之人家财抄去,换来粮食,能多顶一日算一日。

在将刘梁等人头颅悬于城门后,布告全城:敢有叛国投敌者,当如此!

城中军事力量最强的刘梁都被宰了,可想张梓人在看到这些人头后,内心有多么震撼。

随后,他还耍了一个小心机:找了两拨军士,每隔一段时间在城楼上跑动,并且抛动火把——目的是为了吸引城外叛军主意。

果不其然,韩雄在城外硬等一个时辰后,见城门始终未开,不由焦躁:“莫非是缓兵之计?”

“如果是缓兵之计,他何须说一个时辰?”张英道出疑点。

刘梁完全可以说等明天再下手。

韩雄一愣,点头:“有理!”

不久,探子来报,说城楼上有异动,此前脚步阵阵,隐隐有厮杀声传来。

“确实是动手了!”韩雄大喜,又道:“只是刘梁能力泛泛,竟没能一口吃下陆轩,使局势焦灼了起来?”

“要不要趁机举兵攻城?”有人问。

“不妥!”韩雄摇头否定,道:“高层变动,底层尚不知,见外敌来攻,他们会本能联手抵抗,反而坏了刘梁的事……等!”

——子时,中。

腊月二十六。

在主力大军还在翻山前行,赶往天井关时,甄武、丁斐领八千骑兵赶到了天井关西侧的西河。

左中郎将褚飞闻讯从前方赶来,至深夜才临城,命西河营急摆酒为二将接风。

不同于并州东边的叛军主力猛扑进攻,西边主要以防备为主。

现在来了这么一支强军辅佐,褚飞当然高兴——自己败军的风险基本归零,等到趁势而进时,还能捞不少战功。

幸好有太尉来做总帅,有老领导带着就是爽!

想那秦度,要不是抱上了六皇子的大腿,凭什么一跃就成了自己顶头上司?

风水轮流转,如今到我了!

甄武是个直脾气,听褚飞大概描述后,立马不乐意:“既然西边战事不急,太尉让我们来此作甚?东边正缺人呢!”

“诶!甄将军且坐,不要急嘛!”

褚飞长得五大三粗,但却是个人精,端着酒杯,面带笑意的靠了过来:“西边虽局势稍缓,那是因为我们这和东边不同。”

“并州东边,汉人多而异族人少,西边则恰恰相反。”

“如今西原未动,所以那些小部落动手的也极少,多是在暗处浑水摸鱼。”

“可一旦局势再乱一些,西边压力必然陡增,西河又不如天井关险峻,届时如何防守?”

“朱公虑事在先,运筹帷幄,使我军先立不败之地,可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了!”

甄武面色一沉,正待反驳时,门外有人走了进来:“报将军,门外有人求见,说是六皇子所部,持令来见甄、丁二位将军。”

褚飞一愣。

甄武立马起身:“愣着干嘛?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名甲士入内。

奇怪的是,他除了带着命令外,手里还提着一坛酒。

“曹汾!”

甄武一眼便认出了来人。

曹汾微微点头,掏出文书便道:“平难将军、督三河五校六营军事、六皇嗣彻令!”

三人连忙离席,单膝跪地:

“末将在!”

褚飞是太尉和周汉的人不假,但他的顶头上司,先是他的老搭档——镇原将军秦度。

秦度上面,是总督一府三河五校六营的周彻。

再往后,才是此番北讨的总帅太尉。

周彻的正式命令,他焉敢不尊?

“褚将军,念你镇守西部,甚是劳苦,听闻你酒量甚佳,特取御酒一坛赐你。”

“使者到时,请将军满饮此酒,以慰忠臣之意。”

“这……”褚飞愕然,一时迷茫。

六皇子这是什么意思,拉拢自己?

直接酒里下毒,给自己干了?

没必要啊……

“请吧,褚将军。”曹汾将酒送到他跟前。

“这……”褚飞找了个借口推辞:“局势紧张,哪敢痛饮?”

“定阳尚在,何况西河?”曹汾道:“何况是殿下之令,你只是奉命行事。”

“我酒量平平,喝不得这许多酒,只能浅尝。”褚飞又道。

“这可是殿下大婚之日,陛下所赐之酒,如此美意,您怎么能辞呢?”曹汾又道。

褚飞没有办法,更不知道周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算什么军令?

稀里糊涂的干了两碗酒。

谁知这酒不是一般的烈,干完之后,他就稀里糊涂的趴在了桌子上。

哗!

这里都是褚飞的人,见自家将军倒了,一群武人立时起身。

“怎么?你们担心我会害了你家将军?”

曹汾眼睛一扫,哼了一声:“褚将军为国解忧,有功无过,殿下素来赏罚分明,为何要害他?”

“若是褚将军有罪,我便不是提酒来,而是请节杖来,将其斩首便是,何须玩这花招?!”

他将那坛酒提起,给自己也倒了小半碗,美美的喝了一口,又目光一扫:“你们放心,在褚将军醒来之前,我不会离开此处。”

“无论出什么事,都由我、由我身后的殿下担着,明白了吗!?”

既是六皇子特使,那在此便是代表六皇子,众人不敢怠慢,齐声应道:“我等知晓!”

“那就行。”

甄武眉头紧皱,凑过来问道:“这是做什么?”

“这是给两位将军的。”

曹汾收敛狂放姿态,将两封命令塞到二人手中。

丁斐正要拆开看,曹汾拦下了他:“回营再看!”

“好!”

两人一回营,便迫不及待将其打开,见令如下:

“你二部沿大新山脉向北,直插张梓城。按时间推算,须在腊月二十九卯时之前,抵达张梓城西边的麓谷地带。

顺利抵达之后,于山顶焚烟为号,待张梓城以狼烟响应,作如下安排:

考虑地形因素,骑兵在麓谷中央道路展开时不宜过多,否则易自相践踏。令甄武部五千骑下马改为步战,伏于麓谷;

丁斐部长水、越骑、屯骑三营,以长水骑为先锋,引诱进攻张梓城外叛军驻营,引敌骑来攻后,迅速折回麓谷;

屯骑不进入麓谷地带,沿上溪一路前行,绕至张梓城北。城北地形开阔利于骑兵冲锋,待张梓城城门大开、城中军队出击时,屯骑即刻发动,直捣敌人主阵;

越骑营居中策应,作为两处战场的预备队。

见信即刻行动,不得延误!”

对于周彻的命令,两人不敢有丝毫质疑,立即开拔。

城外营动,消息自然被褚飞的耳目探知。

他们想要告知褚飞,可褚飞又醉而不行,况且有曹汾在,甄武、丁斐两人也是执行上级命令,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呢?

直到次日大上午,褚飞吃力的睁开眼睛。

啪啪啪!

曹汾忍不住鼓掌:“传言不虚,褚将军果然好酒量。”

褚飞紧锁着眉头,用手扶着额头:“特使……”

“褚将军既已醒来,我的任务也已完成,就先告辞了。”

曹汾不和他废话,转身就走。

褚飞望着曹汾匆匆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嘀咕道:“莫名其妙。”

“将军!”

这时,他的部下方来告知:“昨夜您醉酒后,甄丁二将军回营便举众开拔,沿大新山脉而下,往西北方向走了。”

“什么!?”

褚飞大吃一惊:“为何不早说!”

“您醉而不醒,他又守在这,我们没法说啊!”部下告苦。

吃惊之后,褚飞沉默了下来。

六皇子要调动大军,为何要让自己先醉酒?

有了!

他是要拖延自己的上报时间,以达到瞒过太尉的目的!

他并未向太尉屈服,采取防守的政策,而是坚持出击、救援张梓!

而且看曹汾到来的速度,只怕甄、丁二人动身不久,六皇子便安排他上路来追了!

“快!给我备快马,立即向太尉去信,就说甄、丁二将忤逆其令,率众绕行大新山脉,往西北方向去了!”

“是!”

快骑出西河的时间,大军才至天井关。

太尉朱龙召开紧急军议:“知我抵关,敌人必有备于南。”

“张梓中南地形,诸位可见,如此破碎,难容大骑作战,唯以步兵当先。”

“以步兵缓缓推进,多遣哨探,沿途排查伏兵,推行至张梓城下,才是稳妥之策。”

“若贸然急进,中其围点打援之术,将再遭秦度覆辙。”

他的言语稳重,众人难以反驳。

张梓情急,叛军也知道朝廷军急着来救。

一旦如其所愿,焉能不中套?

“殿下以为如……殿下呢?”

朱龙目光一扫,才发现周彻不在。

董然道:“殿下未曾与会。”

他背后董问几人,面露冷笑。

皇子就了不起了?

真以为凭河东之功,就能横视军中?

真到了大军中,还不是一个回合,被太尉收拾的服帖!

赵远图叹道:“殿下知秦将军负伤,抵关第一时间便去看他了。”

“体恤将士,这自是好事。”太尉点了点头,又道:“不过,秦度冒然进军,以至朝廷军败失士气,自身又带伤卧床,难当方面之任。”

“我意,暂撤秦度镇原将军一职,由原左中郎将褚飞领之。”

“此议甚妥。”董然点头:“可先让褚飞于西河领事,再差快马去见陛下,禀明此事。”

“嗯……”

朱龙点头,犹豫了一会儿:“先去和殿下商议一下吧!”

毕竟,秦度是周彻的人。

——屋内,秦度面色苍白:“臣有负殿下所托。”

秦度冒险驰援张梓城,除了大局外,还有就是自身立场。

他是并州六营总将,对并州的责任心强于其他人,是其一。

还有便是他是周彻的人,必须贯彻周彻的路线,这是他对周彻的义务。

“不需此言,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交给我。”

周彻摇头,同时问道:“张梓城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很难守住了。”秦度叹气,道:“被一郡之守焚了粮仓,又多接纳了数万人,现在不破,已是难得。”

“军议我没去,但依太尉的意思,必是求问缓进。”周彻道:“此去张梓不远,问题是地形破碎,极容易伏兵,若是步兵缓行,非三日不可抵达。”

“我意亲往张梓,以定大局。”

“不可!”秦度连忙劝阻:“叛军众多,其他人都可以冒险,殿下您怎么能亲自担如此风险呢?但有万一,大局如何?”

“哪怕在并州吃下这个亏,日后我们不是没有机会!”

“你不必再劝,我有提前安排,此行不算冒险。”周彻摇头:“你只需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绕过太尉的视线。”

秦度叹了一口气,让人将舆图取来,以手指之:“在天井关东侧,有一条窄涧,名为埋羊涧,宽约丈余,可以走马,直通关外……”

因地形特殊,这里只需少数人把守,便能将来犯之众悉数活埋在其中。

看守在那的屯长,是秦度的人。

“我知道了。”周彻点头。

恰好这时,太尉来了。

他先向周彻行礼,又过问秦度伤势。

在说过几句场面话后,他叹息道:“秦将军初受重用,建功迫切,此心我能理解。”

“可你既担方面之任,怎能率轻骑突进,逞匹夫之勇呢?”

“如今身体有恙,卧床不起,何以担任,岂不是有负国家之托?”

“何况叛军一朝得势,聚众十余万,其势大如此,何以数百骑相争?”

“殿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被这样的人物指责,秦度无力反驳。

“不是!”

但周彻可不会,立即道:“贼势几何,我未曾见。我只见血尚热者不愿辜负皇恩,历险尤愤、纵败不屈!”

“位尊禄厚将朽之人安享前勋,只知求稳,视生民于不顾!”

“口口声声为了天下大局!并州非天下之一么?并州遭劫之百姓、张梓城内那些生灵,便不是大局中人么?”

“太尉说骂名你一肩担之,届时若因你延战之故,并州死伤之众,你也能一并担之吗!?”

周彻的猝然爆发,使得屋内立时陷入了寂静之中。

前番交锋,似以太尉得胜而告终,竟让他们忘了这位皇子的脾气。

需知在出兵之前,他在雒京城亲自碾碎了一公一卿一皇子啊!

赵远图眼观鼻,沉默不语。

朱龙缓了过来,叹道:“看来殿下还是对我的求稳不认同,不如您上书陛下,只要陛下答应,老臣愿卸下这主帅之职,交付殿下。”

——你要么拿掉我这个主帅,你如果做不到,那在军中还是我说了算。

周彻讽笑:“太尉似乎不敢回答我的问题。”

周彻在说责任,而朱龙则在谈卸任。

“并州之祸,生灵受难,责任在韩问渠、在叛军。”董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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