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厉闻川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之前,苏蔓抬手阻止了他。
“别闹,你现在的腿伤要紧。”
厉闻川却笑:“那么多年的老毛病,早习惯了。”
十五岁被打断双腿到现在,整整十年,风里雨里都这么过来了。
早习惯了。
苏蔓抿着唇,对再度流露出自暴自弃情绪的厉闻川有些恼火。
打断后重新接上的骨头,不能受冷也不能受潮,平时阴雨天会像有无数虫子在啃咬着骨头。
那么难受的一件事,在厉闻川口中却变得那么轻描淡写。
但很快,恼火的情绪就被一股巨大的恻隐覆盖住了。
一个人得经历过多少痛苦,才能轻松地将过去的伤痛脱口而出啊?
厉闻川过去只有自己一个人,一定是很辛苦,很辛苦的吧。
他说的也没错。
再痛苦的事,只要被习惯,也就无所谓了。
因为人的自救机制会让你的感官变得麻木。
可这明明是不对的。
苏蔓将厉闻川不管不顾地按在了床上,一脸严肃。
厉闻川却失笑:“怎么,你今天要做主动的那一个啊?”
苏蔓脸颊爆红,而后又无可奈何地摇头,以示清白:“我只是想给你按腿而已,你别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