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文彦抿紧了嘴唇,没有应答。
甚至有些想笑。
他有什么资格着急呢?
厉闻川是厉家的长子长孙,是一个能被社会大众接纳的身份。
他呢?
只是一个本该活在阴沟里的,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更何况,他还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头脑也比不过人家。
他曾经就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羡慕着厉闻川十五岁之前的一切,直到天才陨落,他才慢慢褪去肮脏腐臭的鼠皮,活得像个人样。
可厉闻川实在太耀眼,无论他多努力去追,周遭永远都会伴随着一些刺耳的声音。
他的人生中取得再好的成就,被提及时也总是会被带上一句“不过比起厉闻川还是差了点。”
如今,那个万众瞩目的天才回来了,他只能再躲回阴沟。
厉文彦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厉闻川的人生出现了意外,他这个私生子连继承厉家的资格都不会有。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浮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
见儿子不但不打算替自己争口气,还露出自暴自弃的笑容,甄月如登时怒不可遏。
“你还有心情笑!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甄月如挥舞起羊皮质的鞭子,毫不犹豫地照着厉文彦的后背又抽了三鞭。
鞭子在半空中发出刺耳的炸裂声,厉文彦咬紧牙关,将所有的痛叫全部哑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