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看着言真一身孝衣,头绑孝带猜出了言真此次来到这里的目的,伸出手了摆了摆,让守在殿门外的侍从们退了下去。
言真看着王后有恃无恐的看着自己,将衣袖里的书信掷了出来,摆在了王后的面前,强忍怒火的质问道:“王后你可知罪!”
王后看着桌案上的血书,轻蔑的笑了笑说:“这有什么,是本宫做的,你能怎样?你大可以将这些信件拿给你的父王看看,本宫贵为王后,要怎么惩罚也还轮不到你这皇子决断吧。”
言真的手攥成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脸部的肌肉开始抖动起来。将藏在袖子里的尖刀,一下子拔出来,顶到了王后的脖子,王后的脖颈一凉,一条血红流了下来。言真颤抖着拿着尖刀顶在王后的脖子咆哮着质问道:“为什么?母妃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陷害于她?”
“无怨无仇?哈哈……真是可笑,你怎么会知道,你母妃的出现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宠爱,在我分娩之日,我的夫君身穿大红龙袍迎娶你的母妃,在我九死一生时,他在干什么,他在和多柠洞房花烛。你让我怎能不怨,怎能不恨,”王后颤抖着身子解开了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伤疤,“我的孩子出生了,言牧也只是匆匆看一眼就又跑到多柠那里去了,我每日以泪洗面的时候,你的母妃可是开心的紧啊。这些也就罢了,他是王上,自然不是我一个人的,可是绝儿是他的亲生儿子,他竟然为了给多柠挑选住处,连绝儿的满月宴都不参加,将我和绝儿丢在那里,受尽奚落。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开始恨多柠,我还要假意和她交好,这才是最让我恶心的。”
“是谁造成的这一切,是母妃吗?是王上,你为什么不去恨你的夫君,是你的夫君厌弃了你,不是我的母妃。你就将你的嫉妒强加到母妃身上,她有什么错!你这毒后还敢狡辩!那么春草呢?春兰呢?她们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残忍的杀害她们,王后就这样对待自己身边人吗?”言真听着王后咄咄逼人的言辞将鬼春草的腰牌扔到了桌子上反驳道。
“这些贱婢,当然该死,她们都知道的太多了,多到本宫容不下她们,只能去死,言真,今日你来是来杀本宫的吗?你是杀不了我的,本宫的身后可是庞大的权势。言真,你的身后呢,你除了口头的皇子身份,你的身后什么都没有,你杀不了我。”王后看着言真手里锋利的刀尖嘲笑着说。
“我当然要杀你,不过是正大光明的杀你,今日来,只是来告诉你,来日我言真一定会带着军队前来讨伐你这毒后,你给我好好的等着,等着我的剑插入你胸膛的那一刻,不要哭着求我放过你!”言真睁着猩红的双眼,将尖刀一偏甩到殿内的柱子上,“当”尖刀冒着寒光插到了大殿的柱子上。言真神色决绝的甩着袖子,离开了栖霞殿,听着王后的嘲笑声从殿内传来:哈哈……言真,你好大的口气,本宫就站在这新城王宫等着你,你可不要食言啊!
清晨的王宫里一道圣旨传遍新城的每一个角落:三皇子言真,忤逆王上,从今日起贬为庶民,钦此。
“你们都听说了嘛,三皇子大逆不道一路砍杀,杀进了栖霞殿,听说要不是暗卫拦着,就伤了王后啊!”进出新城的茶叶摊,有三两个商贩闲来无事拉起了宫中秘闻。
“这个三皇子,真是胆大包天,连贤良淑德的王后都敢去杀,他真是疯了。”其中一名挑胆的说。
“唉,那你们说,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皇子不当,去杀王后呢。”前来送茶的小二好奇的问。
另一名车夫神秘的说:“问我,那你算是问对人了,你知道吗,三皇子的母妃当年是怎样贬到旧都的吗?”车夫四下张望了一下,小声的说道:“偷人,还被王上和王后逮了个正着,肯定是怀恨在心,才想去杀王后,替他的母妃遮丑。要说我们王上大度呢,做出这种事,还让她全首全尾的留在旧都,要我是王上啊,早就将她赶回齐国老家了,省的看着来气。”
“是啊,是啊,不知道这三皇养尊处优惯了变成了平民,养不养活不了自己啊?”
“饿死他更好,也算为我们芝国除了一害。”几名贩夫走卒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坐在旁边的言真听着这一路走来路人对自己的评价,习以为常的将头上的草帽向下低了低,从袖口里掏出几枚铜板,转身跳上了马车,此时的言真褪去了脸上的稚嫩,多了一丝成熟而坚定。目光深邃有力的大喊一声:“驾!”一打马鞭,就朝着齐国的方向奔去了。
深秋树上叶子变成了黄色,一片片向下落着,贺太医踏着落叶赶到了点墨斋,布灵此刻还在昏迷着,言纶守在布灵的床边焦急的等着贺太医的诊断,何太医摸了摸脑袋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灵儿,她到底怎么了?”言纶看着贺太医欲言又止的样子问。
“回二殿下,布灵姑娘从脉象上看确实是没有什么事了,可是为什么不醒过来,下官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贺太医小声的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