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炕上那张自己写的年货单子拿起来折好、放到柜子上。
怕鲍广杰多心、以为上面写了什么涉及隐私的东西,防他看见,遂莞尔一笑解释道:“我写的,跟蜘蛛爬的一样,刚刚已经被他们爷仨好个笑话了。”
其实秋丫娘并不爱笑,但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温润柔和。
鲍广杰瞬间又失神了,唉!又温柔又善解人意,娶到这样的媳妇真是好福气。
秋丫娘出去不一会儿,秋丫爹就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一进门,就乐呵呵地问:
“大哥,跑哪儿发财去了?可有一阵子没见着你了!咋想起挑这么个天儿来了呢?今儿可是‘嘎嘎’冷呀!”
“去街里办事,拐到这儿来串个门。”
“头几天我还寻思呢!等正月前儿可得跟你好好聚聚了!”秋丫爹说着,给鲍广杰续了点茶水。
随后进屋的秋丫娘、顺手又到柜子上拿了个茶碗递给秋丫爹。
“好说,我也正有这个打算。”接着鲍广杰话锋一转:“咋!我刚刚看到南墙烧的黢黑,娃们说是柴禾垛着火了?”
“就是,可惜了一垛烧柴!”秋丫爹有些沮丧,但不想过多解释,因为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而且孩子们在跟前,有些话不方便说。
鲍广杰也知趣,知道秋丫爹如果想说,肯定一下子就打开话匣子了,所以并不多问,把话题拐了个弯:
“我说屋子里咋有点凉瘆呢!是火烧的轻吧?看看外面那一小堆柴禾就知道了。”
“省着点烧,也能熬过去,这会儿就算有闲功夫,也没地儿去弄烧柴。亏得秋丫她娘捂上大雪前几天放假,又有我小姨子帮忙,抓紧划拉了两车,不然还真嘬牙花子。”
秋丫爹说着,向秋丫娘投去赞许的目光。
鲍广杰埋怨道:“老弟这就见外了,没柴烧咋不去找你大哥我呢?别的不敢说,烧柴咱家可有的是,你心里应该清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