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其颜看了眼脖子都要伸到墙那头的谢瑞文,轻声道:“瑞文兄,不可能是那边吧,隔壁的孤幼院可没这么好的饭食。”他难得主动说话,实在是他作为二房从子历来不被人放在眼中,且他内心中还有些不确定,实在是这一墙之隔便是二房圣地洗砚池。
即便是只有每年的祭祀之日遥遥一拜,也不愿被人如此不敬的窥探。
“肥文,你确定?这边?”谢金元皱着眉头打量着面前低矮的院墙,土坯搭建的墙面上草籽顽强的迎风而立。
虽然一抬脚便能撑头看到里面,但这边的学子却都没有动作。谢金元身后的另一人挑眉“听说昨日那洗砚池住人了?”
“什么人,只是女公子罢了。”身后的另一人说道,少年人变声期的嗓音尖利,刺的人耳朵不舒服,几人皱着眉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恍然。
谢金元没有理会只又问了一遍“肥文,这香味有这么稀奇?”
站在墙根的胖子这才嚼完最后一口,重重点头“没吃过,只闻出是羊肉和茱萸,还有一香底味厚劲却辨不出是什么。”他对大房和三房的争斗漠不关心,再说他和谢其颜一样只是偏房从子,宗房之间的争斗可不是他们能沾边的。
金元是三房嫡系第三子名副其实的谢三,算是他们这波人中内部消息知道的多的人,他身后的是他的娘家表兄崔词,面对嫡兄谢瑞文只能蒙生答了。他历来人缘好,也从不站队要不是父亲非要送他来读书,他都不想来这书梓堂,在家多研究几个菜谱不香吗?
崔词鄙视的看了眼谢瑞文,“这吃食之道还是瑞文兄更精通。”小胖子只是笑着点头不说话像是没听懂他的讽意。
谢其颜看不得这三房嫡系又拉又踩的行为,“瑞文本就爱好这般,要不飘香楼的生意能这般好。”他侧过身稍稍挡了下小胖子捏紧的拳头,暗暗拉了他的袖子。
“呦这是听见你们二房宗子回来了,是有人撑腰了啊!”旁边几人看着三房内斗正开心,竟然还有二房的小透明过来帮衬,心里顿时不平衡了。
崔词心中暗恼这谢其颜每次都帮衬肥文,他眼珠一转“看来这二房宗子带了这么些好东西也没有想着族人嘛!”
“昨夜阿大才说过,二房女公子是才回族中,连接风宴都没过呢。”谢金元突然插口道。他站的远已经注意到墙头上不知何时搭上来两根木棍,还在有节奏的抖动。
“那又如何,还不是没见过二房几个族人,要我说现在二房的人想见都难,毕竟大都只能在大裆或外乡执事,嘻嘻!”那学子尖利的笑声让人不适,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发笑。
突然觉的众人的目光没在看他,顺着抬头,才发现墙头探出一个年轻女郎正皱眉瞧着他们。
“你们好吵。”那女郎居高临下,凤眼扫了眼学梓堂的牌匾,皱着眉接了一句“还以为养了一群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