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推开了房门,迎面便撞上了一对面色冷峻的少年。
傅青:......
这大半年未见,这两个孩子长了大半个头。
倒是里正媳妇儿一见他俩便一手一个拉了过去:“春归在里头睡下了,我让志存把你俩叫来的,先把事儿给你们捋一遍,听完别咋呼。”
他刚想说,祁佑却平静道:“婶子不必再说,我们听到了。”
里正媳妇儿一愣,看了看面色紧绷的知行,反应过来了,怕是刚刚里间的谈话他俩听了全程。
傅青也不在这儿杵着,去了外间将这地方留给这两人缓解情绪。
里正媳妇儿叹了口气道:“热度稍稍退了些,腰上的淤血也化了大半,等会儿醒了咱们再回去。”
“你俩既然听明白了,等回去之后别惹事儿,春归这一出虽占了理,但春归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姑娘家挨打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俩如今又是秀才,千万沉住气。”
里正媳妇儿说了一大堆,眼前这两人却毫无反应,抬眼一看,这两人正直勾勾地望着里间,她摇摇头无奈道:“你俩进去看一眼,别把人吵醒了。”
话刚说完,知行与祁佑便推门进去了。
里正媳妇儿没来得及看这两人面上的神情,若是她看到了两人此刻黑沉沉的目光,想必此刻还得多劝些。
春归喝了药睡得正熟,全然不知两个弟弟已然进了房内。
知行与祁佑默契地不发声,只静静地看着俯卧在床上的春归,退了热度后的脸惨白更显瘦削,眉头因偶尔的阵痛微皱。
知行眼眶蓦地通红,死死扣着手心,而祁佑面色却异常平静,只微微颤抖的手指稍稍透露了一丝情绪。
明明昨日还是好好的一个人,不过才一天,竟挨了板子,发了一天一夜的高烧,祁佑闭了闭眼,转身径自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