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好似早就知道春归的意思,同蔡氏几人一脸讶异不同,他只微微点了头。
再看那主仆俩,脸色一个比一个惨白。
付管事虽有所警觉,却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家家能做得这么绝!
他张了张嘴,逞强道:“.......越娘子!你这空口无凭,报了官也是无用的!”
春归却早已不愿理这两人,转身朝耿荣嘱咐道:“你去傅青傅大夫那儿买些跌打损伤的药膏来,多备上一些。”
今日这一出她才想起知行跟祁佑两个的伤药还没备好,不过耿荣也买不清楚,还是得自个儿抽空过去看看。
耿荣得了吩咐也不敢多耽搁,他怎会不知道当朝科考是不收身有残疾的,这小伤小痛都耽误不起。
一旁的祁佑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耿荣转头就要出门便被他拉住,上前轻轻嘱咐了几句。
耿荣听得认真,眼珠子一转,面上暗喜,待听清楚后用力地点了头,小声道:“祁佑哥放心,我明白!”
等耿荣出了门,他面上又恢复了冷清,今早这么一下子,他几乎要重新考虑这宅子是否安全了。若是来日他上了京都,再有常福满这对主仆一样不长眼的过来,家里几个要如如何应付?今日伤到了知行,明日会否伤到春归或是几个小的?
对上常福满这副无头无脑心虚的模样,他语气里只剩冷漠:“有没有用,报了不就知道了吗。”
“怎么就没用了,你俩长了对招子做摆设?咱们知行这么一大块淤青没看到?一个眼红咱们家生意使了心计强买强卖点心方子,一个嫉妒同窗好才学下了狠手,我倒要看看摆到公堂上你俩怎么掰扯!”蔡氏一开口便一人一项罪名,还对得上号正正好。
前一项还有的解释,后一项却是个大罪名,吓得付管事脸色已惨淡如纸。
“你......你......你们这心思怎的如此歹毒?!”
好家伙,他是带着少东家过来出气的,可如今气没出成不说,还带了顶罪名回去,这要是被老爷夫人知道了,他这二把手也别做了,签了死契,再得眼也还是个下人,坏了少爷的前程,到时命都不知道还有没有!
不光是他被吓坏了,常福满心里也有一丝慌张,这一脚竟是要将自个儿踢进了公堂?
科举在临,上了公堂背了罪名,他怕是连这镇子都出不去,遑论上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