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福满楼觊觎越娘子的点心方子,想趁着停业强行买下,而那福满楼的少东家常福满却是嫉妒柳家这两个秀才郎,因不满两人拿了夫子的举荐信,直接上门将人踢伤。
这前一桩未有影响,过了就过了,可后一桩就不得了了!
过不了多久就是科考的时候,镇上谁人不知越娘子对两个弟弟科考一事有多重视,还特特关停了铺子准备,你常福满倒好,嫉妒心泛了滥,直接上门将人给踢伤,事了还仗着福满楼的势,拍拍屁.股走人。
可怜人越娘子一家,在这镇上无权无势,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买了药在家中暗自垂泪,还不知道柳小哥儿能不能顺利上京科考。
这样一对比,众人的怒火便蹭蹭蹭往上升。
镇子里久未有大事发生,这样一桩引得人群情愤慨的事儿没一会儿便传开了。福满楼是势头大,可镇上也不仅它一家有势的,多的是低调的员外老爷和像史夫子那般退下来的举人贵人的。
这些人里多多少少都是去过春归的铺子,且有好一些是里头的常客,这样的富贵闲人平日里就爱到处溜达,春归园关铺子,便到从前常去的茶楼馆子,或是在大街上溜达。
这些地方可不一般,基本汇聚了镇上大大小小的耳朵嘴巴,专说些新鲜大小事儿。
这不才到了正午,春归一家被福满楼逼迫伤人的消息就传了个遍。
春归的铺子跟宅子虽然是一前一后连在一块儿的,但宅子的大门朝了来往人并不多的住宅区,虽隔壁就是热热闹闹的大街,可两两相隔,隔绝了一大部分的人流。
今日却不同了,一整个上午,除却那些亲耳见了耿荣买药的,更有听了传闻过来瞧上一瞧的,这一瞧便又听得在这儿待了许久的人绘声绘色地描述。
等了一会儿久未见平日里最为跳脱的知行出来,就有人猜测:“想来是伤得不轻了,越娘子可得伤心坏了。”
“可不是,越娘子多看重两个弟弟啊,从乡下搬到这儿,如此艰难地闯出来的,好容易有了安生日子,偏偏又被人搅和了。”
众人一阵唏嘘,到了正午没瞧见知行,却等来了祁佑。
祁佑穿着一套干净整洁的棉布长袍从里间出来,瞧见他们也不意外,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礼,轻易便博得了一众人的好感。
立刻就有人问道:“知行小哥儿怎么样?腿可有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