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两月的事儿。
科考在前,他们仨的名声一朝盛过一朝,当今重文,可想而知他们几个到了京都会收到多少帖子。
周晗摸了摸鼻子,试探地看着祁佑。
祁佑却摇了摇头,淡笑道:“你知道当初春姐为何会应承下郭小姐,每月画上一套扇面吗?”
周晗摇头。
“当初她答应后并未先提报酬,而是同郭小姐言明,这上头的题诗必须是由我跟知行所做。”
她知道这扇面在郭家的运作下定会卖得红火,只要卖出去一把,这扇面上的诗便多一人看到,久而久之,他跟知行的名号便会在京都占有一席之地,哪怕只是偶尔提及的一句也难保没有一场造化。
这样待来日上京后,他跟知行就不是寻常的科考学子,至少不会遭人轻看。
虽也是两人才识过人自个儿争气的缘故,但最初却是春归引导着才有今日的情状。
从很久以前开始,她便有意识地替他俩筹谋着,就如攒那麂子皮,兔毛似的,一日一日地积攒,直到有朝一日攒成一件厚实的斗篷。
若周晗这话是同春归说的,想必现在那姑娘得高兴得合不拢嘴了。
周晗又从刚刚的别扭转为沉默,眼里俱是羡慕。
平民之家的筹划到这儿已经是顶天了,春归是真真实实地疼他们。
只她是如此筹谋,他们两人早已通了心意,祁佑最终还是要回到这片天地。
近傍晚,周晗抱着一大包回去,整了行李后便又回了来。蔡氏跟春归两人已经在厨房里忙活晚饭,几个孩子也都在院子里玩闹。铺子这几日歇得越来越早,众人也都知道临近科考的缘故。
待整了半桌子的晚饭,知行也从外头回来了,手里空空,想必已将东西送出去了。春归问了句话可带到,得了回应后便放心了,也没注意到他通红的半张脸。来回走了一圈后坐到石凳上神情恍惚,连知平跑去逗他都没给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