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听到这一句倒是审视地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后点了头:“你放心,伯父这点小事还是能做的。”
如此这般,两人便搬出了周府。
周晗从两人安顿的宅子里回来,周父当即将他叫住:“这事交由你来办,给越娘子造势,该从那扇面开始,你是在扇面题过诗词的,你说的他们自然相信。”
“接下来几日你叔父那边还邀你作陪,正是个好时机,祁佑跟知行过去到底也不合适,便由你走这头一步。”
周晗神色一瞬郑重:“好。”
父子俩又说了些言语上的要点,周晗都极其认真地记下,颇有独当一面的架势,郭父看在眼里更是欣慰。
两人说完周晗便要走,周父却又突然转头叫住了他,面色有些犹豫。
“.......祁佑同越娘子是否........”
周晗眉毛一挑:“是啊爹,您这都看出来了!”
周父瞥了他一眼:“祁佑刚刚的神色也未有瞒你爹我的意思。”不然刚刚眼里的急色也该遮掩一番,也不会头一桩事便想到越娘子的安危。
到下午,周父已派了人往齐州赶去,当晚,祁佑亲手写的书信也交由郭家的信使连夜送去。
两日后,周晗参与了一场大部分吏部官员在座的寿宴,尽心尽力地将他在齐州小凉山的境遇缓缓道来,引出以一己之力将一个家从大旱之中撑起来的春归。从扇面到糖水,从点心到手绘瓷器,说得头头是道。
到此刻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京都如今大热的手绘瓷器竟是出自一个姑娘之手。
在座的都是吏部有头有脸的官员,这样的新鲜事儿自是要转头同其他人一说。
这般传说,直到三日后春归先见到周府来人,再见到郭如意急匆匆地赶来,交由她祁佑亲写的一封信时,春归这一号人物在京都已留了名。
不说祁王在宅子内气得直摔碗,春归这边当即错手摔了一个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