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荣连忙点头:“好。”
见他没有要吩咐的意思,耿荣摸摸脑袋,也不在跟前待着了。
他将名册收起来,摇了摇头。
显然这十两没有叫祁佑哥开心个一丝半点,还隐隐有些怒气,大约是念着春姐在旁边。不论是来求和讨好还是那程天保一时抽风,祁佑哥总归没受用到。
见耿荣走远,春归看了眼面色紧绷的祁佑,想了想道:“……之前李兰那事儿了了后,我曾叫婶子带话给他,若还愿意来承包两块地就叫他承包,多少能稳一稳家计。”
“一方面是怕他心绪不稳的情状下做出什么坏了你的名声,给京都里留下话柄,另一方面也是给他一份指望,日子总要过下去的。那时我也是一时念起,还以为他或许不会应下。”
但后来他却应下了,两亩地的契,今年来年就要起种了。
祁佑见她试探的眼神,心里一软,依旧握了她的手:“我怎会怪你,我知晓你所做的都是在替我考虑,不必同我解释。”
春归松了口气,刚见他面色不对,想来心中对程天保的恨意从未少过,那她也得解释清楚了当初她肯叫程天保种番薯的意图,免得他偶尔想起来时心中有气。
“那你觉得他放了这十两银子是什么意思?”
祁佑摩挲着她的手背,神色却异常冷淡:“……谁知道呢,或许心里有愧来求和,或许嫌钱多烧得慌。”
春归目光一顿,谁会嫌钱多,何况程天保家里能有多少银钱,看祁佑的意思,他怕是真心有所愧,不露面地送上这一着。
只祁佑这神态也并未有接受的意思。
她自然是站祁佑这边,当初被磋磨了这许久,哪怕是被李兰撺掇,谁敢说程天保自个儿心里没个恶念?敢情程天保想折腾就折腾,想醒悟就醒悟,当祁佑是什么?天底下头一个圣母?
她反手握住祁佑,如今这日子并不缺什么,更无需一个闹翻了的兄长来打扰。
两人继续看蔡氏夫妇俩慢悠悠地走路,将这事儿暂时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