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如意看了一眼迟迟不吭声的弟弟,叹了口气道:“姐姐在三院那儿给你留个房间,你想明白了就回来。”
说完也跟知行一道回去了。
春归跟祁佑也回了房,剩下郭展鹏忽地醒转,有一下没一下地继续扒拉碗里的饭。
房里,两个丫头备下的洗澡水温度正好,春归帮祁佑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他便拉了一道屏风,一个在里边洗澡,一个在外头琢磨瓷器上的新鲜画样儿。
水声里,春归正勾了一道线条,就听见里边传来一道声音。
“春姐那些点醒郭少爷的话也是说给我与知行听的吧?”
她提笔的手一顿,随即一笑:“你要乐意这么想也可以。”
祁佑心下熨帖:“我知道春姐不说无用的话,我明白。”
春归不作声,继续作画,他们之间无需再多言了。
自褚家兄弟教授手艺后,春归这书桌就重新摆起了笔墨颜料。
这一年半来,她产出的画样儿已有限,同郭家最初签订的契约还在,但后来又多了几处的合作,实质上文人店的扇面图产出便少了许多。
比起扇面图,瓷器上的画样儿要简单些,难的是那些手艺师傅要将画样儿复刻到瓷器上。
不过这也不用春归操心了。
祁佑从屏风后出来,见春归伏在桌案上,走近后将人揽过来轻轻一吻:“如今已将各处的手艺人召集起来,你就不用画这些了,没的再累着了。”
春归仰头一笑:“画个图的事儿,累不到哪儿去。”
“对了,那伤药你赶紧试试。”
她将人一推,走几步将郭如意送来的小瓶子递给他,示意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