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阿荣说的,这些人舍不得工钱,又嫌累偷懒,那不如就直接记了名字不要了,各处乡里可有不少人想来呢!”
郭如意显然气到了,知行和祁佑是她跟春归的丈夫,最是清楚两人为这一桩政令吃了多少苦头,如今竟有人拖后腿,她们如何不生气!
“如意姐说得对,那边摆摊的大娘说了,她们乡里可有好些汉子懊悔当日动作不够快,没抢到名额。”
耿荣连忙附和,一月半两银子压着,又有五文的饭钱,还定期请大夫检查身体,这一条条数下来,祁佑跟知行真是仁至义尽。
郭如意当即拍桌:“等知行回来了,我同他说一说,祁佑那儿有了偷摸赖工的,怕是虞县也少不了了。”
说到这儿,耿荣不知怎的,又想起那往回走的章二,又下意识提了一句:“而且我见那群人还跟一个乡里的二皮子勾肩搭背的,那二皮子也是个柳贵似的人物,同这样的人混在一块儿,难保哪天不出个什么问题。”
春归听了半晌,点了点头:“这还真不是件小事,人人都有偷懒的时候,可每日这般,心思估摸着也不在窑洞里了,怕是做工时也心不在焉的。”
说着瞥了一眼耿荣,随口一问:“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耿荣道:“就刚刚吃饭的时候,那人叫章二,吃完饭也跟着那帮人一块儿走了。”
春归皱眉:“那章二也是窑洞里的工人?”
耿荣摇头:“不是,他吃的时候过来了,直接到那群人跟前坐下,吃了饭也是一道走的。”
这时,他忽的想起什么……
“不过春姐,刚刚我回来时那群人还没回来,倒是那章二过来了。”
春归语气一顿:“你是说他又回了窑洞?”
耿荣迟疑地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去镇郊不就那一条路嘛,或是他还有什么想吃的买的?”
春归愣了愣,也点了头:“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