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嫂子!在里面吗?!”
春归往门口看:“知行?他怎么也回来了?”
她作势要起来,才一起身,蹲了许久的脚便一软,亏得祁佑半抱住才没倒了下去。
祁佑眼里闪过一丝悔意,赶紧将人扶到椅子上:嗯“你坐着,我去开门。”
春归捏着小腿,一碰就一阵麻,像是有几十根细细密密的针在扎似的,刚刚蹲着没感觉,起来后就有些受不住了。
门口祁佑打开门,正是一路跑来的知行,看到他后便松了口气:“找了你好一会儿了,你竟是回来了。”
开了门,两人一同进来,看春归这揉腿的动作,知行连忙过去:“嫂子,腿怎么了?”
春归笑着摇头:“没事,蹲久了有些麻了,你怎么过来了?”
知行回头看了眼祁佑,叹了口气道:“还不是昨日阿荣说的那桩,如意昨晚上同我说了,今日我去查看了一番,虞县两处官窑人都对得上,又叫官差正午吃饭休息时一个一个查验,还真没偷懒的,我那边没问题,便想着到你那儿看一看,没想到你人竟是不在,镇郊那监工又说登记名册被你拿去了,我想想不对劲,就回来看看。”
春归摇摇头:“你那里的工人大多来自各乡里,都是能吃苦耐劳的,不比镇郊那处,多的是镇上游手好闲贪墨那些工钱的人。”
知行一听便皱了眉:“镇郊果然有问题?”
春归看了看刚被她劝好的祁佑,点了点头,将今早祁佑查看的事儿同他说了说。
眼看着知行面色也越来越差,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而幸亏知行不比祁佑,他受了气不论是骂人或是拍桌,总能一口气地吐出来。
“这样的小人,多少乡民没报上名额,这些时候已经面朝黄土地开垦去了,他们竟如此钻空子!”
说着他看了一眼面色已然冷淡的祁佑,发生这样的事儿,不说祁佑,他心里也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