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几个孩子回来,祁佑依照昨晚春归提及的童生试,跟知行两个特意考校了一番小宝跟志远。
蔡氏大着肚子提心吊胆地在一旁瞧着,她知道春归的意思,能尽早有个名头在总是好的,她从前日也盼夜也盼的,不就是孩子能有出息吗。
小宝高了不少,性子温和,远远便能瞧出几分随蔡氏的清秀来,志远这一年半来精心养着,身子骨壮实了不少,不似从前胆小怯懦,性子也沉稳开阔了些。
两个小子不知情状,面对祁佑时常有忐忑,也不敢糊弄,提起精神一问一答,倒是十分流畅。
蔡氏夫妇俩越看心里越欢喜。
待考校完毕,两个孩子眼巴巴看了看祁佑跟知行,想问又不敢问,颇有些羞涩地看向春归。
春归见祁佑嘴角隐隐有些笑意,便知道他心中自是满意。
“你俩快别勾着俩孩子了,赶紧与他们说了吧。”
蔡氏也急道:“祁佑,你快快同蔡姐说一说,小宝跟志远今年能否下一下场?”
今年县试在即,考过了才得府试资格,府试后才能去往院试搏一搏秀才。
这么一层一层往上走,一步都不能略过,寻常百姓也只盼着科考出人头地,就如当初的祁佑知行一般。
只大旱缘故,各试时间通通往后推移了一两月,而今年的童生试也是不远了。
蔡氏寻常日子不提,但心中也是时时记挂着的。
祁佑同知行对望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满意,便也开了口。
“蔡姐放心,小宝跟志远都可以一试,县试后再过一过府试,若顺利便再一鼓作气用功两年。”
院试乡试这么一步步地走着。
有他跟知行看着,脚下也稳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