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确切的一番话落地,把蔡氏夫妇俩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拉过两个孩子直跟祁佑知行道着谢。
“多亏了你们俩,如此忙碌竟还记挂着这两孩子,有你们这几句话,我这如今大着肚子不理事也是放心的!”
祁佑淡笑道:“蔡姐不必言谢,都是一家人。”
蔡氏擦了擦眼角,看着两个脸上也有隐隐骄傲的孩子,紧紧地攥了攥两人的手。
两个孩子争气,她日子也过得顺遂,真没有比如今再好不过的了。
见她如此高兴,祁佑沉思片刻道:“小宝跟志远既是定下要参与今年的县试,报名纳卷先不急,担保书与大小结该备起来了。”
县试是小书生们这辈子头一桩考试,一需本县廪生出具担保文书,二是同县学里的夫子买下大小结,上.书学生年貌,籍贯和祖上三代,不可谓不严谨。
“往年县试,学生的担保文书都是请县里一个老廪生写的,我跟知行当年也是由那位老先生做保,可巧,这位老廪生跟县衙里的师爷是多年好友。至于大小结,也是方便的,如今县学里的老师正是史夫子,届时小宝跟志远一道过去便是。”
蔡氏跟李志存听得尤为认真,边听边点头。蔡氏从前也打听过这规矩,到底不齐全,如今听祁佑这么完完整整地说着,就差拿笔头记下来了。
春归也听得得趣,她记忆里倒没这么详细的印象,想来也是如此严谨的流程,才叫这里出来的学子个个都是真才实学,做不得假。
知行顺口道:“要不是我跟祁佑忙了这许久,直接把这俩小子带去县衙走一走便是。”
可蔡氏连忙摆手:“那怎么行,这不是借着你俩的便宜行事吗!那不行,不行!免得叫外面人见了,误了你俩的名声!”
蔡氏性子急躁,却也知官声要紧,县试,多要紧的一场考试,县大人到时少不得要占一个主考官的名头,要紧时候带着学生县衙各处来回走,对他俩还有两个孩子都不好。
看她这般多想,祁佑笑道:“蔡姐多虑了,报名前后的琐碎不打紧,县试的考卷有上级一干传下来,我与知行也是到时才能知晓一二。”
“你如今身子不便,李大哥得时常顾着,两个孩子便交给我们。”
“担保文书容易,大小结上头的详细少不得要回一趟乡里佐证,我虽时常去往小凉山一处的官窑,却也许久未见几个长辈,趁这一趟也能去看看几位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