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县试前,打着小辈的名义到这儿声讨,明知为官名声有多重要,这一族之长却巴不得叫他满身污糟,这明晃晃的心思都暴露人前了,还难为他作出一派正义的模样。
“小宝与志远确由我亲自考校,也是我与知行前日建议下场一试,若这也是族长口中所说的污糟,那天下之大,高明之师成百上千,只要教导过学子便都要被打成下作之辈了?”
祁佑面上再无丝毫笑意,顶在前头,一句又一句地砸下来,直砸得程族长一阵语塞,他可背不了如此大的罪名!
“你……我只说你的事儿,你扯这么远做什么!”
祁佑冷笑道:“不说远的那便说近的。”
“志远与小宝就在屋里,两个孩子平日里的功课私塾内有记录,家中书房里更有存档,您老人家不嫌麻烦我便都给你送到眼前,我再亲自与你请了齐老秀才来,叫他老人家辨一辨是否有真才实学,是否真得靠我这个县令给开了后门?”
程族长不过就是找个话头,哪里知道祁佑会这么较真,也是他找错了路子,竟掰扯到几个孩子头上。
“那,那这些不提!”
引得在旁的众人好一阵白眼。
他又似耍无赖般:
“我只问你,你将别家的孩子视如己出,咱们自家的小辈可有好些连私塾都还没上呢!”
只这回祁佑还没来得及开口,周围小凉山的一众乡民已忍无可忍。
“程族长,咱们小凉山的敬你是程家的族长,可你也不能如此蹬鼻子上脸,欺负到咱们的人头上来吧?!”
“你别说你不知道县试有多要紧,这么大喇喇地说人家孩子弄虚作假,又造谣祁佑官声,你心肠怎的如此……”
说这话的是个年轻汉子,到底念着他是长辈,皱了皱眉,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亏你还是带着小辈上门来求祁佑办事儿的,这副行径,我还以为天王老子来了。”
说到带着小辈来的,甜水村那几个程家人连忙带着孩子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