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好容易趁了月假出来,又碰见了周家这小子,一肚子火气又噌噌噌地冒了上来,经身边这亲信一说,心中更是不平。
他是知道那手绘瓷器的好处的,充盈国库那就是走个章程罢了,定然能成功,可这要真叫他俩做成了,这一批瓷器送到,同邻国的买卖落成,这两小子的前程可就板上钉钉了。
待那时,试问他自个儿心里过不过得去这坎?那定然是过不去的。
想到此处他咬着牙道:“本王有什么法子,都在路上了,眼看论功行赏就在眼前,本王这么一个失宠王爷除了干看着还能做什么?”
小厮连忙劝慰:“王爷您可别妄自菲薄,圣上向来待你亲厚,说句大不敬的,就是有些皇子都比不过,您怎么会失宠呢。您瞧着今儿咱们一路过来,这帮百姓见了您也不跟往常一样敬着畏着?”
这么一说,又说到了祁王的心坎上,他不由得嗤笑一声:“皇兄待我本就如此,这帮人也算有眼色。”
小厮连连点头:“可不是嘛!您说这么多年来,圣上哪回是真生您的气,就是上回也是朝里御史跟尤老太傅这么插了一脚,又赶上这瓷器还真有这么点用处,圣上面上过不去才罚了您。”
他越说,眼看着祁王脸色愈加缓和,说到后来,他话头一转:“我看啊!您要是实在出不了气,就动手教训教训那那俩小子!叫他们心里对您生了畏惧之心,哪怕日后加官进爵也要顾着您的脸面才是!”
“出气?”祁佑却忽的一变:“对那两小子动手?”
不等小厮回话,他冷哼一声:“本王如今还敢吗!”
“两个握着手绘瓷器这一命门,本王要是出手教训了,还指不定在国子监待上一年半载呢!等尤老太傅家的曾孙出了学,本王还只能眼巴巴地坐在那儿听之乎者也!”
“哎呀,王爷!只是个小教训,能叫他们挨个骂,挫一挫威风就成,哪里是要他俩缺胳膊少腿了。”
祁王挑了挑眉:“那你说如何挫他们威风?”
这小厮是他奶娘的儿子,打小跟他一块儿长大,屁股后面跟了这许多年,最是忠心,祁王自然愿意这么一听。
小厮见他有心动,嘿嘿一笑:“他们不是正在路上吗,正送了头一批瓷器上来,咱们不妨派些人过去将那批瓷器给碎了!”
“碎瓷器?!”祁王闻言却立刻皱了眉,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你长没长脑子?!瓷器碎了,误了皇兄的事儿咱们担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