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不是刻意,这宽敞大道上正好撞上这一驾装了瓷器的,如此巧合谁能信?更何况这人撞上后立刻捂脸脱了车架子,愣是骑上马立刻转头就跑了。
剩下这一地撞开了箱的瓷器,知行连忙跑上前查看,眉头越皱越拢。
饶是郭家与镖局人手都是见惯了风浪的,此刻也都有些慌张。这半辈子护送的都是寻常货物,有个损失大不了赔偿银钱,可这一整箱可都是要交由圣上的,如今看样子都碎成了片,这该如何交代?
春归跟郭如意也已上前,翻看了整个箱子,果然已不成样儿。这是敲打严密的箱笼,却也架不住里面放的是易碎的瓷器,又是经了蛮力撞击,不碎都说不过去。
再看那人,撞了后也不称歉,熟门熟路直接脱车驾马而逃,这显然是太刻意了。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出声儿,只郭展鹏埋头一整路,此刻反应过来,跳下车一看这满地狼藉,当即跳脚,喊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下一句:
“姐夫,你们跟谁结仇了?!”
这一句话,将这满场的沉寂立刻打破,引得知行直接看向了祁佑。
结仇?
两对夫妻几乎是同时想到了一人,知行“啪”地一声合拢箱子,作势就要上前开口说些什么,却见祁佑正瞧着那人仓皇而逃的方向,当即转头上了马车。知行转头看了眼众人,再看了这满地狼藉,绷着脸也跟着上了马车。
郭如意已然气得说不出话,这场景,谁能不知其中的弯绕。
春归看着众人气的气,慌的慌,恼的恼,沉默片刻,道:“将箱子收拾好,看马车还能不能用。”
“可.......夫人,这都碎成.........”
“别管碎不碎,都收拾好,马车能用就继续赶车,不能用就抬,今日必须到京都!”
春归难得地沉了脸色,放了话,便携着郭如意的手也跟着上了马车。
郭展鹏气得跳脚,见状也只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