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都上了马车,才见祁佑正坐在郭展鹏的位置,替换上新的宣纸,纸上赫然是刚刚那赶车之人的模样。
虽不是全模全样地相像,可眼角眉梢的特征八九不离十。
看停了笔,知行才忍不住道:“祁佑,你说会是那王爷吗?”
不似众人面上多少带有一些慌意与气恼,祁佑面上全然平静,将画纸晾到一边后,抚手朝知行坐下之处抬了抬眼。
“将下面那小箱子打开瞧瞧。”
知行一愣,却也听他的,将底下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小箱子挪了出来摆到了案上,再扣动了小锁。
打开后,马车内顿时沉默。
郭展鹏见众人不吭声,连忙凑上去瞧:“怎么了,怎么了?”
这一瞧,看得他当即忍不住拍了把大腿,高声道:“这谁准备的?!祁佑哥?!你!你什么时候备下了这两套!”
这小箱子里赫然是梅兰竹菊与四时图各一套的瓷器!
小口圆润,光滑剔透,全须全尾地躺在里面,毫无错处!
“祁佑,你.......”知行也忍不住问。
这忽而大悲忽而大喜也不过如此,本以为这一趟即使不落个罚也落不得好,却没想到还有这一手。若说受罚也是小事,只是再怎么在圣上跟前解释,这半年来的艰辛也是打了水漂,想起来心中实在难受。
此刻乍然看到还剩了这完整的两套,顿觉这半年的心血也给保住了。
祁佑刚刚还一派平静,待画完人像,面色已然沉了下去。
“是春姐昨晚提醒了一句,我才开箱备下了这两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