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落,周父陷入沉思,祁佑嘴角却是染上了笑意,其余几个也听得痛快,郭展鹏这少年气盛的已然叫了声好。
“就是!不然那王爷还以为咱们怕他呢!”
郭如意笑着瞪了他一眼,也并未阻止,显然也是认同春归的话。
祁佑见他仍有犹豫,拱手道:“伯父,瓷器乃事关国库,视为国策,祁王今日所为已有扰乱国政之意,若是纵容他为了一己私欲如此作为,日后难保没有更大的祸患。”
“因慈幼堂一事,我与知行已在圣上面前有了纯臣的印象,哪怕此番未能回应,圣上也不会就此有了嫌隙,如同春姐所说,只当是去说一说委屈。”
这七八日不敢磕着碰着,总算到了京都,却被撞了个稀碎,任谁都要生了委屈之意。
“是啊爹!就祁王尊贵受不得气,咱们小老百姓就得受委屈不成!我看就得有人彻底治一治他,你不知道,清早那老伯看到那人怕得不行,可见祁王底下都是些什么货色,再这么惯下去,京都里少不得出些冤假错案。”
话说到这份儿上,周父再没有不应的,沉默片刻,他猛地一拍桌子。
“成!那就去,趁国子监短假还在,要说就好好分说清楚,再这么背地里下.阴手,圣上的贤名怕也有染!”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忽的犹疑。
祁佑淡笑道:“伯父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了,不必犹豫。”
周父闻言点了点头:“我在想,这事儿还是同尤老太傅先通个气儿,一来他年纪大了,明日朝堂上也有个准备,不至于惊扰,二来.......就如上回,他一开口,朝堂之上也是有些分量的。”
祁佑立刻拱手:“伯父思虑周到。”
周父摆了摆手,叹了几声,各家有各家的一本经,即便是天子也不例外啊。
夜半,周父亲自上门,敲响了尤老太傅的大门,深谈整一个时辰后才回。
第二日一早,祁佑,知行备下一大一小两个箱子,随周家父子一道出了门,郭展鹏拉着知行祁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又补说了好些商队策略,周晗逗他:“合着平民也可入宫,不然你就在外头等传召,有什么想说的想补的自个儿跟上?”
说到这郭展鹏就立刻松了手,拍拍屁股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