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燕青在杭口县操练兵马,修葺城墙,时不时地带着士兵出去巡逻。在他的庇护下,胡族轻易不敢再来犯,县城周边的镇子慢慢地又有了人烟。
燕青可真不能出什么事,这关系到杭口县的百姓安危,还有她的医馆能不能平安地开下去。
瞧富贵的模样是经常在市井之中厮混的,若他回京后到处乱说,难免会有流言传出去甚至传到朝中大佬们的耳朵里。所以她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不能让燕青受这不白之冤。
“惹祸精这伤可不是你家少爷伤的,他是去刺杀胡族可汗的时候被胡族所伤。这毒也只有胡族的皇族才有,寻常人想中这毒可还中不着呢!”
郁竹一边有条不紊地治伤,一边头也不抬地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笑道。
她并不打算得罪夜自寒和富贵。
准确地说,是不打算得罪富贵。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夜自寒看样子就是个君子,得罪了他也没什么,但若是得罪了富贵,他偷鸡摸狗的手段使出来,就算自己能防得住,自己家里可真是防不住。
燕青闭着眼睛面色淡淡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咬着牙关生怕自己痛出声来,在对手面前丢了颜面,却不知道夜自寒早就听过他杀猪般的惨叫声,此刻见他硬撑着还有些好笑。
听了郁竹的话燕青睁开眼睛笑道:“郁竹你就别往我脸上贴金了,这还不是被人家胡族打得灰溜溜的回来,差点把命都丢了?”
富贵面色一变,收起马鞭仔细地看向燕青的脸,甚至伸手翻了翻燕青的耳朵。
燕北在外面想要阻止却够不着,大怒骂道:“你个贼泼,若敢动我家主子一下,我非要你小命不可!”
富贵故意又去翻了另一只耳朵,笑道:“不止动了一下,我可又动了好几下,你能奈我何?”
“不过,”他坐回车前坐好,正色道:“我先前是误会了这小子,敢去胡族领地刺杀,也是个好汉子!”
“嗯,就是长得娘娘腔了点儿。”
燕北听了这话心怀大畅,也不计较他的无礼,笑道:“你家少爷长得更俊更像娘娘腔……哈哈哈!”
郁竹把燕青伤口包扎好,笑道:“你俩是比主子谁更漂亮呢?你们是故意欺负我这丑丫头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