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和富贵去了敌意同时大笑,燕青睁开眼睛看了看郁竹嫌弃道:“果然很丑,”他的目光转向夜自寒:“兄台把自己弄得这么漂亮,倒把郁竹易容成这丑模样,究竟是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夜自寒看看郁竹那张平庸至极的丑脸,再想想前几天清丽无双的郁竹,忍不住也笑了。
“一会儿休息的时候,我帮你把妆洗掉吧。”他柔声说,声音温润如玉。
燕青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皱,心下不喜却没说什么。
郁竹没在意这些,她打开针盒,长短形状各异的银针亮闪闪的排着队。
她随身常用的小针包已经丢在杭口县城里给人做记号扔掉了,现在的针盒是备用的,型号品种都比小针包要齐全。
郁竹深吸一口气,先叮嘱富贵:“富贵叔你赶车慢些,别颠簸了病人,我要行针了。”
富贵自从听说燕青是刺杀胡族头领才落下一身伤病,对他的态度立即好了许多,也想明白了少主为什么接了任务却没有杀掉燕青。
这时听得郁竹吩咐,立即大声答应:“好嘞!”
燕北颇有些不放心地看看他道:“你行不行,要不我来?”
富贵登时大怒瞪他一眼,却不敢在这时分心,只专心驭马赶车。
燕青听得又要行针,立即苦了脸,睁开眼睛看时却见针盒里一排明晃晃的各式银针,看着比以前所见不论长短还是品种都多了许多,不由大惊就想告饶。
又顾忌着夜自寒在对面不好张口,怕他小瞧了自己,只得用哀求的目光一下一下地看郁竹,盼着她能手下留情。
这全身扎满针的滋味,他真是受够了。
郁竹从针盒中挑了几十根常用的型号出来,见燕青满脸的哀求畏缩之色,想想他拖着残病的躯体不眠不休地来救自己,心下一软,又把针放了回去。
“算了,你先歇一会儿,等到了休息的地方吃了饭再给你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