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抬起头看药,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解几分坦然:“回少爷的话,冬雪不知。”
夜安暖在旁边有几分不满:“寒哥哥,明明是这贱……”
夜自寒淡淡地扫她一眼,目光虽淡却是凛然生威。
夜安暖硬生生地把贱婢两字咽了下去,临时改口:“明明是她诊病有误,害得爹爹病重,和冬雪有什么关系?”
夜自寒目光深沉回到冬雪身上,他也不希望问题出在妹妹的丫环身上,但父亲的病乃是头等大事,别说一个小小的丫环,即便是妹妹本人,若敢在父亲的药中动手,他也绝不会轻饶!
郁竹的黑亮亮的眼睛也在望着冬雪。
这眼神似乎能看穿人的心底所想,看穿人表面下的内心。
冬雪不敢与他们对视,畏畏缩缩地低下头。
室内一阵可怕的沉默。
旁边煎药的丫头在无声地掉泪,面前的地上已经濡湿了一大片,室内弥漫着鲜血和药汁还有人体胃液混杂的难闻气味。
冬雪的肩膀渐渐地垮了下去,身子微不可察地发着抖,两手指节捏得发白,几人都能听得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站得离她最近的夜安暖首先承受不住压力,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冬雪你就别在这儿站着了,先去把义父那边打扫收拾一下,味道这么大,对义父身体也不好。”
“慢着!”
冬雪暗暗松了口气正要走开,闻言身子一僵,额头有大滴的汗渗出来。
“再叫新子进来帮你,动作轻些,别吵醒了父亲。”夜自寒道。
新子是夜小楼身边的护卫,因为夜小楼不喜人多嘈杂,因此他也兼着为夜小楼服伺跑腿,主子出了这等大事,新子现在也在堂外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