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娘的,喊什么啊,嚎丧啊?”赵花豆骂道,语声虽还低微却有力了许多,头上的汗已不如初时那么多,脸色也不再赤红如血。
妇人本是直身跪在他的面前,这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低声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老子还好好的……”
两个孩子也扑过去哭。
“阿安阿宁你们怎么来了,这儿是哪儿啊?”
“神了!”
“真是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大夫啊!”
“光能看出病来不算啥,能治得好才是真厉害!”
几名无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松了一口气。
田治辉已经拟好方子,郁欢抓了药分成四个小包,利落地用细绳串好拿过来:“大嫂,这是四付药,先用凉水泡半个时辰再煎。”
妇人接过药趴在地上磕头。
“菩萨心肠啊!”她哭着喊道:“我家相公得罪了你们,大夫还为他治病,真的是菩萨心肠啊!”
郁欢扁了扁嘴。
“大嫂,为他看病是看在你和孩子的面子上,若是他和他这些狐朋狗友,”她不屑地扫视众无赖一圈:“来一个我打一个!”
众无赖也不知是为田治辉的医术所慑,还是被郁欢打怕了,竟然讪讪地无人作声。
“好!”方才那年轻人带头鼓掌笑道:“怜妇孺而不畏强暴,济世医民惩恶扬善,玉生堂,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