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的脑海里回旋着这两个字,夜安暖说了什么她全然没有听见。
“冬雪?冬雪!叫你怎么不答应?”一只镇纸飞来打中冬雪的额头,剧痛使她清醒过来,顾不得额上的伤口,冬雪一下子跪在地上尖叫道:“不要剥我皮,小姐不要剥我皮,我听话,我一定听话!”
“冬雪你怎么了?谁说要剥你皮了?”见冬雪如此,夜安暖反而不再打她,走近过来问道。
鲜血从额上流下来糊住了双眼,夜安暖略有些扭曲的面孔变得血红,在冬雪眼中无限地放大,冬雪捂着眼睛尖叫起来:“不要!我听话!”
她的额头鲜血淋漓看着颇为凄惨,夜安暖看着她气也平了些,怒道:“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我滚,我滚……”冬雪哆哆嗦嗦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出门的同时便站了起来拨脚狂奔回到自己屋里去了。
夜安暖在地上转来转去地思量着。
这院子被看得严实,她自己出不去,而且听冬雪的说法,那贱婢的姐姐和哥哥武艺都还不错,自己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收买市井无赖的做法也失败了,反倒弄巧成拙帮田家的医馆打开了局面,那么,只有派人去杀了她这一条途径了。
只是,派人的话,怎么才能瞒得过寒哥哥?
夜安暖蹙着眉头来回踱步。
左右杀人也不止能用刀,还有别的手段,只要不被富贵那老货发现,寒哥哥和夜小楼都心软,事后跟他们哭一场,道个歉也就是了。
夜安暖拿定了主意,激动之下冷不防脚下一歪,一阵尖锐的疼痛贯穿了脚掌。
她尖叫起来:“来人啊,快来打扫,叫大夫来!我的脚被碎瓷片扎破了!”
“安暖那贱人又闹夭娥子!”富贵嘿嘿冷笑:“莫说她只是扎了脚,便是扎了心,也休想让郁竹给她诊治!”
“郁竹有一手好医术,她愿意给旁人看病那是她宅心仁厚,以医术救济百姓,可安暖那贱人么,还不配让郁竹出手!我随便给她打发了个伤科大夫过去了。”
夜小楼眉头微蹙,显然拿富贵和夜安暖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