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见过她了?”
富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她说的是谁,他眼中掠过一丝怨毒之色,冷笑道:“是啊,人家过得很是开心,看着倒似一点没变,反而还年轻了不少。也是,这锦衣玉食,被无数人伺候着,能不显年轻吗?若不是另有打算,我真想给她饮食里下点毒!”
“罢了,即便下毒也只是多枉死几个人罢了,根本不可能伤着她分毫,你又何必造这个孽?”夜小楼眉目平和沉声道:“我觉得这些事是时候应当让寒哥儿知道。”
富贵摇头:“再等等吧,就怕寒哥儿年轻沉不住气,知道了这些事情露出点什么来。”
“露出点什么?”夜小楼想,若事情败露,便索性把事情挑明于天下罢了!
而且以寒哥儿深沉内敛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这事,只怕他只会更深沉一些。
除了上次涉及郁竹的事,让夜自寒稍露窘态,其它时候,夜小楼还真没见过夜自寒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的。
这么一想,夜小楼不禁暗暗揣度,等夜自寒知道了他的身世,会有什么反应?
夜自寒面无表情地听着季衡报告。
“……大人您是不知道啊,郁竹的医术简直神了!那几个妇人说话难听,我都恨不得用刀背拍烂她们的嘴!到最后大家都以为没办法了,病人的母亲都要拿剪刀剪病人的肚子了,她只用了三粒药就把虫子都催吐了出来!”
季衡比划着三根手指忘乎所以:“那孩子又是吐又是拉的,肚子里不知道有多少虫子!最后那几个长舌妇人被郁竹几句话将在那儿,只得生生地受了二十下掌嘴,大快人心啊!”
“然后呢?”夜自寒问道,神情淡然。
“然后?然后这几天玉生堂的生意就突然好起来了呀,成日里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郁竹为老爷行针的时候,医馆里只有田大夫一个人,看他忙得满头大汗,没办法我也跟着郁欢学抓药——爷,我现在可能认识好多种药材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夜自寒道,又加一句:“再没人来捣乱吧?”
“没有没有,有张宝那身康王府的皮镇着,街上的无赖都识时务得很哪,再说郁欢的身手他们也见识过,谁也不愿意栽在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手下啊?!那说起来也太丢人了。”季衡兴奋得要命,一反常态地喋喋不休。
“好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