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吏转头,见到张司马到了,起身说道:“老张,如何,两个时辰前有无叫白河的贵人过城?”
张司马一脸严肃道:“老纪,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何要查那人,你既然知道姓名,也应该知道他可是氏白啊。”
纪狱吏笑道:“你在想些什么,我既然知道那位氏白,又岂会有非分之想,是这位大师与白河大人同道,从雒阳而来,面见王上。我无法辨别真伪,但是大师又苦于没有身份凭证,只得被看押在此处,故而求问与你。”
张司马松了口气,随后点头道:“二个半时辰前,确有白河大人通过城门。”
“既然这位大师所言凿凿,那不如你我二人将此事上报给上官,让上官递与白府?”
张司马听后,略微犹豫,纪狱吏道:“老张,法兰大师是有大学问之人,不该待在这阴暗之处。”
张司马仔细看了看纪狱吏的眼睛,见他没有说谎,点头,翁声道:“知道了。”
说完后,自顾自的走了。
纪狱吏见状只得摇头苦笑,转过身来,对着法兰道:“大师,在下就只能做得了这么多了。”
法兰持礼道:“南无阿弥陀佛,佛说:为善者往生清静佛刹。施主,贫僧在此多谢了,回到寺里,贫僧定会为施主祈福。”
纪狱吏叹气道:“但愿真的有你说的佛吧,若是人人弃恶向善,我的工作就不会那么重了。”
朝歌,白府
白王麒正在接见从雒阳而来的白河,算起来,白河算是白麒的子侄辈。
这次白河来白国,除了代表雒阳白氏祭祖外,主要是为了向主家报告近态,以及今后有没有什么指示。
“如今白氏占据半个河内,影响力已经囊括了整个黄河以北,天下才多大,如果暴露了实力,不仅会成为众矢之的,还会遭受皇帝的猜忌。
纵然是这一代的皇帝没有猜忌,那下一代呢?下下一代呢?要知道,越往后,皇帝对于白氏的态度就会越冷淡。
甚至于到了后面,将白氏视为心腹大患,他们可与白氏没什么交情。
因此光文成王将白氏一分为二,让你们雒阳白氏明面上分离出去,而白国白氏渐渐沉浸,也是为了打消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