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白槐一行人都被要求待在驿馆,并没有等到冼夫人请求再议的传话。
“使君,不好了,下官这次出门采购,听闻冼夫人带着岭南一行大小官员正在府衙为陈朝发丧呢。”
“哼,难怪一连数日都不见音讯,原来终究是陈国的愚忠之人。”
“使君,不能如此坐以待毙,不如我等效法东汉的班超,今夜趁夜色袭取府衙,将冼氏一行人扣押,由不得他们不服。”
“使君,下令吧。”
见众人群情激奋,白槐也眉头紧锁,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苏泽:
“你认为呢?”
苏泽斟酌考虑片刻,还是说道:
“据我所知,冼夫人不应该是如此愚忠的人,说起来,当初陈霸先代梁时,梁国对冼夫人的恩惠不可不重,但冼夫人仍然果断的投向了陈国。”
“如此看来,冼夫人心中只有岭南,不应该为已经灭亡了的陈国放弃整个岭南的利益。”
“再者说了,如今陈叔宝在我京师,就算她是忠臣,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反叛,如此置陈叔宝于何地?”
听完苏泽的分析,白槐认为冼夫人杀使团的可能性不大,于是让众人耐心等待。
“可是使君。。。”
“好了,再怎么说冼夫人都是陈国旧臣,如今陈国灭亡,为陈国悲伤一下也是情理之中,不然陈国一灭,马上就改换门庭,史书上会如何记她?”
高凉府衙,冼夫人终于是收拾了心情,不再想前几日痛哭流涕,也将府衙的丧布,以及写上陈朝社稷的牌位端了下去。
其实与苏泽猜测的一样,冼夫人自然不会为了已经灭亡了的陈朝如此悲痛,但是毕竟岭南还有众多陈国旧吏,不如此做,也是做给陈国旧吏看的。
“隋朝使团这几日有没有什么异动?”
听到冼夫人的询问,孙子冯魂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