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四年九月
黄海海面,距离高丽半岛还有两三日船程,大唐使者白望宗一手持节,一手扶着船栏眺望着远方。
四周望去尽是海水,一望无际,只有数十艘大船在海面上摇晃,迎着海风,固执地向着前方驶去。
“尊使,在看什么?这大海都是一样的,不管何时,都是一个颜色。”
白望宗回头望去,正是负责护卫此次出使百济、新罗的水军提督迟镇宇。
“迟提督。”见过礼后,白望宗仍旧回头眺望,嘴上却解释道:
“此次我奉圣人之命,出使百济、新罗两国,前路未卜啊。”
迟镇宇以为白望宗是担心自己的性命,于是摆着胸脯道:
“尊使莫要如此悲观,这百济虽是一个国家,在高丽半岛称王称霸,但在我唐军看来,战斗力却十分羸弱。”
“这些年来我们也不是没有与他们打过,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到时候我们游弋在他们沿海地带,一定会顾忌我们的存在,不敢对你动手。”
“百济国王不是傻子,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们还是分得清楚的,杀害我大唐使者的代价,可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百济国、新罗国可以承受的。”
拍了拍迟镇宇的肩膀,白望宗笑着道:“有你们在,有大唐在,我也不用担心,只是思虑自己的任务而已。”
“对了,迟将军,你们久在黄海护卫,应该对百济、新罗两国有些了解吧,可否说一些两国的内情与我听。”
“尊使想听哪方面的。”
“最好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给我听,多多益善。”
“行,不过这里不是议事的地方,请来我的舱室吧。”
“请。”
二人离开甲板,进入船舱内的舰长室,迟镇宇便将这些年来对百济、新罗两国的了解,一五一十的对白望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