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四年(自嗣圣三年改元,大足三年又改元,至今历经七年。)
虽然如今朝堂之上,能够与武后作对的只有左相白望宗一人,但就是他一人,却阻止了武则天进一步插手朝政整整七年。
在这七年的时间里,朝堂政治斗争趋于常态化。
白派、皇族派、世族派、科举派、武后派、寒门派、皇帝派等大大小小的派系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他们之中犬牙交错,错综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虽然总体上还是武后与白相的争斗,但实则是各个派系之间的倾轧。
朝堂的混乱不可避免的引起了地方上的混乱,特别是边境的动荡。
因为政斗,许多宿将、名将因此受到牵连,老将黑齿常之被下狱流放、名将裴行俭被免职赋闲、大将程务挺被贬职。
边境上几乎没有镇得住场面的老人,多是些二代领兵。
由此引发了后突厥的再次入侵。
出于对白望宗的压制,在解决边境问题上,武后并没有询问他的意见,而是独立专行,任命投靠自己的二代将领们领兵出征。
结果因为二代将军们经验不足,贪功冒进,致使两次北征唐军大败而归,损兵折将,国库几乎空了三分之二。
与之造成的后果就是北疆战事彻底糜烂,后突厥占据漠南,并州、朔州等地时常遭受突厥人劫掠,唐朝不得不裁撤安北都护府与单于都护府。
雪上加霜的是,听闻大唐在北方遭遇大败,一直以来被压制的各方势力开始蠢蠢欲动。
后突厥再次卷土重来,多次寇边疏勒城,好在安西都护唐休璟老成干练,又有武威军总管王孝杰的鼎力相助,才没让后突厥得逞。
至于吐蕃人为什么这次没有插一脚,实在是上次王孝杰将他们打疼了,如今还在舔舐自己的伤口。
不仅西、北两边动荡不安,东、南两个方向的贼人也蠢蠢欲动。
半岛上,原百济、新罗、高丽境内出现许多独立军,希望半岛能够脱离大唐的羁縻控制,寻求成为独立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