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州,原本是水路重镇,往来商业十分繁盛。
但因为如今被义军占领,加之义军首领王仙芝恼怒黄巢的言语,放任手下兵丁劫掠州内,使得此地显得异常萧条。
原蕲州官衙,王仙芝一脸疲惫的坐在帅位上,好似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尚君长走了进来,唤了一声“大将军”。
“哦,是君长来了。”
尚君长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大将军,黄统领已经带人出发了。”
“嗯。”
见王仙芝还是如此态度,尚君长忍不住进谏道:“大将军,如今义军虽纵横江淮河汉,所向无敌,但这是在诸镇都没有出兵的缘故。”
“此义军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任由黄统领出走,将对义军局势是一次巨大的打击,请大将军三思。”
王仙芝抬起眼皮,面无表情道:“那你的意思呢?”
“属下认为,能够将黄巢劝住,共谋大业则好,若黄统领一意孤行。”尚君长眼神一凌,咬牙切齿道:“杀。”
王仙芝终于变了脸色,坐直身体,微微前倾,深深的看着堂下的这个老兄弟,好似第一次认识他。
“君长啊,据我所知你的弟弟尚让与黄巢交好,且就在黄巢军中,是他的左膀右臂,你能狠下心来?”
尚君长低下头沉沉道:“今朝廷大军齐聚河南,跃跃欲试,义军虽羸弱,但数量众,若黄巢出走,必定影响义军声誉,届时还能不能保证三十万犹未可知。”
“所以,无论怎么说,都不能任由义军出现分裂,此乃大义,岂能因为小情阴私而废之?”
“唉。”王仙芝重新瘫坐在帅案后:“大家兄弟一场,何至于此。”
尚君长看着座位上已经失去了斗志的王仙芝,也无可奈何。
当初王仙芝在郑州被昭义监军判官雷殷符率领三千昭义军,正面击溃自己的数万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