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没搭理他,依旧跟个木头似的杵在外面。
傅斯年揉了揉眉心,耐心所剩无几,“是你自己进来,还是我出去抓你进来?只是我出去的话,动静一定不小,我不保证周姨会不会又以为是猫来了,再出来看。”
时音咬了咬唇,最终迈开脚步,磨磨蹭蹭地往里走。
傅斯年坐在凳子上,随手翻动着她摆在书桌上的笔记本。
“你小时候住我家,也是睡的这间客房,对吗?”
一瞬间,方才冷冰冰的语调被覆盖。
傅斯年好似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从凶巴巴的模样变成了不疾不徐在叙旧的大哥。
想法刚冒出,时音又暗自腹诽。
大哥?
谁家的好大哥会对妹妹出手?
没得到时音的回复,傅斯年也不恼。
他专注着眼前的笔记本,手指从哗啦地随意翻动,到一页一页地捻动。
时音的心脏跟着他的动作揪在了一起。
祈求他的好奇心就到这里,别再翻了。
因为笔记本的最后一页,那里有一张傅斯年的照片。
照片是她拍的,是二十二岁的他。
刚毕业,穿着学士服。
站在主席台上领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