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后头浑浑噩噩的,也没再听傅夫人他们又说了什么。
送走了秦家人,傅夫人回房去给时母打电话,于情于理,要将今天的事同她说明。
傅斯年在厅里喝茶,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斯年”,傅锦标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你上来。”
傅斯年收起手机,上楼。
傅锦标站在他书房中,盯着书桌看。
傅斯年的桌子一贯整洁,除了必要的文件,集团内部的东西从不会带回家。
“您找我?”
傅斯年的眼神随着他的视线落在了摆在桌首的文件上,上面是附属医院的人事调动。
时音的名字,赫然在列。
“我记得老时一家刚搬来的时候,他才出任集团的财务总监,那个时候阿音刚出生。”
傅锦标挥手示意他随意坐,自己则是将那张人事调动的文件拿起来详细看。
“你母亲没有女儿,加上你和士迁又大了,看到阿音很是喜欢,常常邀请沁平来家里玩,久而久之,我们两家也就亲密了。”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昏昏暗暗,照不清傅斯年脸上的神情。
“你母亲这辈子的心病在于士迁,但我们留下阿音,又不单单是为了士迁,你明白吗?”
傅锦标摆弄着桌上的水晶烟灰缸,“我年龄到了,不退也得退。这些年里,外头是夸我清廉勤俭,但关起门来,我们两父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信吗?”
傅斯年从小茶几上拿了烟,微微躬身,替傅锦标点了火。
昏暗中,猩红的火光随着傅锦标的吸烟忽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