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这一次为朝廷牵线马腾,韩遂,除了要安抚他们外,同时还想与他们共攻李傕,痛打落水狗。
毕竟,先前李傕和马,韩在长平观进行了一场大战,马腾和韩遂被李傕所败,这个仇恨的余热尚在。
如今李傕和郭汜内讧,朝廷又组建了新军,樊稠也发兵相攻,马韩二人若是不在此时借机痛打落水狗,那他们也就不是为祸关中多年的马、韩了。
谈定诸事后,那使者随即告退,樊稠也急忙告辞回去调遣兵马,准备向李傕发动进攻!
而刘翊,依旧是被天子留了下来。
“午时末,司徒公还会领个人来,你需得见上一见。”
刘翊奇道:“司徒公领何人来见陛下?”
刘协叹息道:“翼德,你知道朝廷如今,最缺的是什么吗?”
刘翊下意识的接口道:“粮食。”
刘协很是赞赏:“翼德果真聪慧!是啊,关中如今最缺的,还是粮草。”
“京兆,司隶地域,这四年来,是被西凉军纵兵为祸最甚的地方,土地荒芜,百姓流离,大批的关中子民都奔着益州和荆州去了,长安十室九空,更有诸多地方军阀为祸,受损太过严重。”
“先前为了养兵,杨太常也时常与关西诸族接洽沟通,怎奈各大族短期内倒是愿意供应粮食,但时间长了,恐亦不愿也!”
“朕的新军,如今不过两万人,樊稠本部兵马,亦有两万,可粮秣却已短缺。”
“弘农郡和南阳郡的上洛路线,如今被张济分两支人马驻扎阻拦,西边的凉州诸郡国自顾不暇,缺吃少穿,冯翊仓禀的粮秣待尽,朕何以养兵也?”
“河东郡的粮秣被白波军把持,只怕也未必能运调往长安周济三军,如此……”
刘协叹道:“尚书台给朕出了个主意,那就是从河内买粮,再从水路运调……”
刘翊皱眉道:“陛下乃天子,何以言买?”
刘协深吸口气,脸上也露出了恼怒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