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进了生产队的仓房。
陆越棠走门边,示意胡藕花往里走。
他得控场,占据最优位置。
胡藕花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出奇地乖觉,与之前她面对夏小隋时的嚣张恣意,全然不一样。
甚有迷惑性。
在陆越棠看来,这是女人撒的烟雾弹。
他不信邪,挑眉:“现在可以说了吧,但凡你有半分隐瞒,信不信我扭送你去公安局,看你还怎么狡辩。”
昏黑的仓房里,吱吱的老鼠叫,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儿。
胡藕花干巴着咬唇。
半晌,她幽幽道:“邯首长,你想要什么解释呢?从一开始我说江湖救急,本就是事实的……”
“你!”
陆越棠瞪大眼珠子,一把揪住女人手腕:“你又骗我?”
“啊——”
胡藕花吃痛,发出一声嗲嗲的,又酸软无力的叫声。
她离他不足一公分,身形比他矮,一仰头,囫囵脸蛋儿冲入他视线里,水汪汪大眼睛噙着盈盈泪花,欲掉不掉,惹人怜爱。
“你轻点,好疼呀~~”
吐字吐到尾音时,她还拖长了音调,叫得十分缠绵。
瞬间,陆越棠心中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