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胡藕花继续去饭店上班。
但一进去,店里的女学徒个个拿异样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荡。
敌意最深的莫过于小凤的铁杆小姐妹田波,她冷嘲热讽道:“呦,想不到咱店里还来个金窝出身的帮工,惹不起,惹不起。”
京圈军少陆越棠的表妹!
凭这个身份,男人见了自然是求“贤”若渴,上赶着讨她做媳妇儿,也好借着陆家的东风,捞点结结实实的好处。
女人就不一样了。
像陆越棠沈浮白这群大院出身的拔尖儿男人,听说的,没听说的,是大多数女同志可望不可即的云端。
一般想想就得了。
猛然听到章慕云同陆越棠处对象,泛酸的大有其人,但转念一想,人家年纪轻轻的,大学毕业,还是报社记者,配也是配得上,也就作罢了。
令田波一群人没想到,一个农村出身的糙丫头,长着狐媚样儿,竟然跟陆越棠家沾亲带故的。
怎么看,怎么不像。
胡藕花笑了。
一样都是牛马,一样都不是正经职工,哪里来的优越感?
难道是她不洗澡攒的吗?
胡藕花懒得惯着,回怼道:“田波同志,昨晚你一共上了八桌菜,错了五道,还跟客人吵架,洗菜过一遍水,切肉不断条,以你这水平,比咱村的胡驼子都不如。让开——”
说完,她错开田波就进去干活了。
干一天算一天。
她才不会跟钱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