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浓,暮色低垂。
医馆内最后一处房间映在窗格上的光亮熄灭。
四下寂静,微风轻拂,只余树叶沙沙作响,又落下几片叶子吹到门前。
桃枝等容且衔睡了之后,换上轻便的衣服,轻轻带上房门,左右张望。
见众人已睡,蹑手蹑脚的状态放松了下来。
她脚步放得很轻缓,却也踩中了一片叶子,发出细微的声响。
桃枝一滞,该死的落叶。
见四周无恙,她又正常迈出了步伐,来到后门处,那里有一个车夫模样的人恭候着。
车夫正打着瞌睡,时而昏沉时而清醒,在清醒的刹那,眼前似女鬼忽至。
他被桃枝悄无声息的步伐吓得两眼一瞪,几欲惊呼一声。
桃枝眼疾手快捂上车夫的嘴,另一只手放在唇上比作‘嘘’。
车夫惊吓过度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点点头示意明白了。
桃枝放下捂住车夫嘴的手,提起裙摆轻手轻脚上了马车,将门帘放了下来。
车夫轻轻扯了一下马绳,马儿便开始走了起来,车身微微摇晃,纵使这个速度已经很慢,但身为现代人没坐过马车的桃枝,还是觉得有些颠簸了。
她强压晕车的反应,试图看向别处转移注意力,马车内是她为自己出城做的准备。
都是一些衣服和吃食。
她今日上街看到了驴打滚、栗子粽、韭菜饼,当时几乎感动的热泪盈眶。
五百年啊,她比孙悟空还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