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萧序叨说:“咳咳,总之,这孩子的身子不能再遭罪了,否则真的会落下无可挽回的病根。”
“嗯嗯,知道了,你们负责给他养好身子就行了,钱给够。”说完桃枝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往门外走去。
“仙…”容且衔喊了声。
桃枝脚步没停,随意回了句打断了容且衔:“买个早点,一会回来。”
留下萧序叨和容且衔面面相觑。
萧序叨看了看容且衔身上的烧伤和鞭伤,替他的残肢换了药后,又在纸上写着药方。
他提起毛笔沾了沾砚台里的墨,淡然道:“孩子,往后你莫要太过于惯着你姐姐了,这样对她对你都不好。”
容且衔眼里毫无波澜,回道:“萧大哥,你逾矩了。”
沾湿后的毛笔顿在空中,一滴墨水从笔尖坠落,在纸上晕出墨点。
他的视线从墨点转到容且衔的眼睛上,试图说服自己刚刚是幻听。
萧序叨却从那双如墨般的瞳里,瞧出了与八岁小儿年龄不符的深沉。
他替容且衔寻了个由头安慰自己。
瞧着这身伤估摸也是在桃枝捡到这孩子之前,恐怕受了不少罪,挨了不少打。
性子嘛,养养就好了。
桃枝能心怀善意捡到这孩子,并医治他,日后也定能将他教成一个老实敦厚、心思纯正的人。
思忖过后,他温和地笑起:“是序叨逾矩了,你怕苦吗?若怕苦我让人在你的药里,加两颗蜜饯。”
容且衔想起桃枝的10颗甜枣,摇摇头:“不怕。”
他人小,从木凳上跳下来后,又去整理桃枝起身后随意扔在榻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