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叉着腰,夹着药罐子,“还真有脸问,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你……!”
鱼儿想辩论,但被沈意秋拦了下去,她摇了摇头,艰难道出一句,“算了……”
一出口,鼻腔里又似乎灌进去了一些秋风,她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牵扯着肺腔里沉重迂回的堵塞,听得谢晚青一阵不忍,忙扶住她弱不禁风的身躯。
“怎么就能算了,不能算!”
婢女压根没看自家主子,只顾冲云霞道,“那斗篷是瑾王给披上的,又不是我家姑娘非要的,她不要,难不成衣衫不整的回来就算给宁国公府长脸了。”
“就你们有理,就你们有说道,反正人家瑾王无意,你家姑娘无颜见人,不如就这样拖着病体好好地去了,起码体面些。”
“我早就知道你们这些贱蹄子就是这么打算的!就没想过咱家姑娘好过。那药肯定也是你们换的。”
“你别血口喷人!”
一声惊呼,两人已经扭打到了一起。
谢晚青原本是来做客的,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动静越来越大,后宅院子里做活计的人都纷纷张望了过来。
有几个年纪大的妈妈过来拉架,但被几个婢女挤来挤去,场面顿时混乱一团。
“不要,不要打。”
沈意秋急得快哭了,已经呛咳出了泪水,微张着口,脸色更见苍白。
她胸口起伏,喘着粗气,谢晚青生怕她一口气上不来,晕厥过去。
再这样闹下去,迟早能把前厅的人给引来。
宁国公脸上岂不是更难堪,谢晚青忙去拉架,“别打了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