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笑道:“这山里的菌子种类繁多,有毒没毒难分的紧,就是这村里长年捡菌子的人都时有发生误食的事,金兄不必懊恼,不过这菌子确实不能随便乱吃了。”
老金连连称是。
这时半夏端了碗小米粥进来,还有一碟酸萝卜。
林大夫对老金说:“我昨日用药给金兄催吐,恐怕伤了肠胃,姑且吃些清淡的吧,金兄这余毒还需要些时日才能清除,一会儿还有一盅药要喝”
“麻烦小友,多谢林大夫”老金拱手道。
再知道老金不是本地人后,林大夫就热心的留老金在家住了下来。接着连续喝了几天药,老金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天他正坐在院里晒太阳,初春的阳光暖洋洋的。天冬搬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读书,几天相处下来,半夏和天冬都很喜欢老金,尤其是看到老金纵身一跃跳到了院子里的那棵樱桃树上帮他们摘了樱桃后,这份喜欢更是变成了崇敬。
尤其是半夏,从前在电视里看到的场景,草上飞、水上漂、踏雪无痕,虽然知道是艺术加工也实在让人憧憬。现如今亲眼见到有人一跃三丈高,内心的震撼不是几句话所能表达的。
老金问:“天冬,你怎么不去学堂而是在家里读书?”
天冬回道:“我身体不好,爹爹不让我去学堂,只是让我先跟着刘叔在家读书。”
天冬已经七岁了,早就到了该去学堂的年纪。可是他自小身子弱,林大夫担心他受不住,就请刘秀才闲暇时教教他。刘秀才去私塾时,天冬就自己温书,亏的天冬天资聪颖,也还能跟的上。
“那你想去学堂吗?”老金又问道。
天冬眼睛一亮:“想啊,村里的二虎他们都去学堂了,就我在家读书,他们都不跟我玩,我也想去学堂,可是爹爹不让”说着眼里的光又暗淡了下来。
老金听完用手摸了摸他的头不语。
晚饭时,老金问道:“恕我冒昧,林先生为何不送天冬去学堂呢?在家温书到底也比不上在学堂跟着先生。”
天冬闻言,也抬起头望着父亲,眼睛里传达出:他想去学堂。
林大夫叹了口气回答道:“不瞒金兄,天冬这年纪确实该去学堂,夏儿也劝我。只是拙荆生他时难产,他娘没挺过来,他也自小身体不好,从小到大我是生怕他有什么闪失。我也不求他将来能怎么样,能认识几个字,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别的都不求了。”
半夏和天冬听完低着头,情绪有些低沉。
老金歉意的拱拱手:“原来是这个缘故,是我冒昧了。”然后话锋一转“既然是碍于天冬身子骨不好,不如让他跟我习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