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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净到了与明不详约定的地点,却没见到明不详。他等了一会儿,依然不见人来。
迟到了吗?了净心想,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虽然不了解明不详,但一个把计划拟定得如此缜密的人绝不会是个不守时的人,除非他别有用心,想让自已等得心焦,影响自已战斗中的判断。
着急可不是好事,尤其在生死一瞬的搏斗中,高手对决往往只一个失神就能决定胜负。
了净反倒感到一丝安心,如果真是这样,就表示明不详没有想象中的强大,必须激怒自已来掌握胜算。
他稍微环顾了地形,这里是本松被了无伏击的小径,两侧长满芒草,高度过腰,明不详昨日就是躲在草丛里偷袭他。路不宽,仅够两人并肩,昨日在此打斗,了无几个人齐上,有时还是挤在芒草堆里与他搏斗,当然他自已也不免沾到些草叶,回寺前还特别清理过。
他抬头望天,此时正当初九,月光虽皎,不算明亮。他正思索是否要学明不详埋伏,突然看到前方似有人影晃动。
前方小径是个向左弯的曲道,虽然一望可见,但芒草还是遮蔽了下半部视线。他往前走没几步,隐约看到人影。起初只是一颗头,可以推测对方正坐在地上,了净加快了步伐,从确定是个坐着的人,到确定了那个人是明不详。当他弯过曲径时,他看到明不详正坐在一个趴着的人身上,右手托着下巴,似在沉思。
了净吃了一惊,沉声喝问道:“你底下坐着谁?”
“袁姑娘的丈夫。”明不详道,“今早走大路来的,我费了番工夫才搬到这来。”
了净怒道:“你杀了他?!”
明不详反问:“你不想杀他?”
了净怒道:“我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明不详道:“你想杀本松师兄跟袁姑娘?”
了净惊道:“他们在你手上?”
明不详又摇摇头,想了想道:“他上了山,跟了无师叔一对质,就知道本松师兄诱奸妇女,那是死罪。他若死了,家人只当半途遭匪遇害,妻子被劫,了无没有证人,本松师兄不过就是个逃僧。分成两件事,本松师兄就安全了。”
了净怒道:“他家人上山询问,本松还是逃不掉!”
“一来一往,十天半个月过去,本松师兄早跑远了。”明不详又问,“现在让他上山,不就等同害死本松师兄跟袁姑娘?既然要害死他们,你又为什么要帮本松师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