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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找着小小吗?”楚夫人稍稍提高了音量,“玉儿?”
沈玉倾回过神来,恭敬回道:“计老派人传过讯,说在汉水上打过照面,还来不及通知雅爷,小小就跟顾姑娘走了。”他收到计韶光的来信就来与母亲商议。
“这丫头,怎地这么野!”楚夫人埋怨道,“计老怎么办事的,自个徒弟也管不住!”
“娘。”沈玉倾轻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楚夫人问。
“您说这话时别笑,待会姨婆才会信你。”沈玉倾正色道。
“胆子越来越大,敢调侃娘了?”楚夫人笑道,又问:“方才出什么神?担心你妹妹?她是青城大小姐,武功好,人也聪明,就算在华山境内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我猜她过年前就会回来,你别太操心。”
这话让雅夫人听着,肯定又是白眼,沈玉倾心想。沈未辰离开青城,说不担心是不可能,但比起担心,或许他还有点高兴。
高兴?为什么高兴?沈玉倾想,大概跟母亲一样,希望妹妹能多出去见见世面,虽然他知道这很危险。
沈玉倾道:“孩儿是想到计师伯禀告的另一件事,想将汉水上的船队都退入湖北地界。”
“老严怎么说?”
“严二公子去见计师伯,保证汉水上不会再有船匪。”沈玉倾道,“襄阳帮很承我们这个情。”
“老严吃了这闷亏,又该记恨了。”楚夫人冷笑,又道,“玉儿,娘还有事问你。”
沈玉倾见母亲问得庄重,收敛精神,正坐问道:“娘请说。”
“诸葛兄弟在昆仑共议前唱这出大戏,明眼人都知道其用心。”楚夫人问,“你为什么趟这浑水?”
沈玉倾一愣,道:“点苍拿了盟主之位只是第一步,之后会持续把持盟主位置,修改昆仑共议的规矩。再之后,他就敢做更过头的事,天下就不会太平了。”
“明知道会得罪点苍跟华山?”楚夫人道,“严非锡在武当擒你,追根究底也是因此,儿子死在唐门只是借口。几乎所有门派都坐看,只有你冒着危险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其实,这事闹到最后无非是点苍跟衡山两家的事,怎地不等衡山主动拉拢?还有些便宜可图。”